大师兄手执匕首,坐在他身边,对他说“南星,小师弟先天残缺,金丹不足,我想把你的金丹补给他。”
陆南星想要问“为什么”
,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啊啊”
的声音。
大师兄说“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和他结成道侣,现在你把他的道侣抢走了,所以你赔给他一颗金丹,你就不欠他的了。”
小师弟在旁边哭着说“南星,反正你天赋不好,有了金丹也不能有什么进步,不如把金丹让给我。”
“你会画符咒,就算没有金丹也可以画,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一颗金丹。你已经把大师兄抢走了,我不怪你,算我求你了,你把金丹给我,好不好”
当然不好
陆南星目眦欲裂,竭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却被按得死死的。
骗子一群骗子
大师兄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声道“南星,不要紧,很快就过去了,我会和你成亲的。”
谁稀罕
陆南星的金丹只在他的体内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换到了小师弟的身体里。
因为他这阵子用药过多,止疼的药物对他没了用处,陆南星在阵法中疼得翻来覆去。
他疼昏过去,又被疼醒,如此反复,三天三夜。
每次他醒来,都能看见大师兄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陆南星只觉得恶心,猛地抽回手,翻过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小师弟运转着他的金丹,修为更上一层楼,很快便跻身修真界的年轻翘楚,和大师兄出双入对,双剑纵横。
陆南星却再也没办法修行了。
忽然的催化和忽然的剖丹,事后也没好好修养,让他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
他连走路都困难,手抖得厉害,连笔都拿不起来,更别提画符了。
作为补偿,他与大师兄的婚期提上了日程。
可他已经不喜欢大师兄了,他想离开,可是整个玄天宗都看着他,他永远逃不出去。
陆南星尝试过求救,也尝试过逃跑,可所有人都会告诉大师兄他的动向。
大师兄把他抓回来,温声问他“南星,你能逃去哪里陆家村吗”
听见“陆家村”三个字,陆南星猛地抬起头,他不能连累陆家村的村民。
陆南星认了命,了无生机地躺在床上,等待婚期来临。
直到大师兄把陆家村的村民请上山来,参加他们的结契大典。
村民们只知道他要和修真界天才结为道侣,都欢天喜地的。
他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装出一副没事模样,扯着笑容招待他们,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村长端起长辈的架子,告诉他婚礼上应该准备什么,他们一起准备婚服、采买物件,给长辈们准备礼物。
玄天宗的弟子再一次在村民们面前嘲笑他时,陆南星第一次红了眼。
他拔不出剑、没有金丹、催动不了灵力,便猛地扑上前,狠狠地给他们一拳。
他还有
拳头
可是他还没打过瘾,大师兄便过来制止了他。
大师兄说“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说日子总是我们两个过的,南星,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刻薄”
陆南星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对那群弟子说“再让我听见一句恶心人的话,大家一起死。”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他们的婚期到了。
良辰吉日,满天红霞,凤凰盘旋。
大师兄穿着正红的喜服,身长玉立,站在宗门大殿前。
陆南星穿着相似的衣裳,下了云辇,像个木头人一样,在村民们热切的注视下,一步一步靠近大师兄,在距离他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下。
陆南星朝他伸出手,想要从他手里接过接亲的红绸,可是,大师兄递过来的不是红绸,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