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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臣一声令下,宇文赞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两个侍卫牢牢按住。
宇文赞猛地被按在地上,怒吼一声“谁敢动我谁敢”
祝青臣笑了笑,动都动了,他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迟了
宇文赞有些急了,他才刚重生他才重生不到一天
他怎么能让方士过来万一被看出来了怎么办岂不是会被当做妖孽处死
不行,不能让方士过来
宇文赞大喊道“祝太傅、祝太傅,我知错了”
祝青臣看向他“嗯什么错”
宇文赞想了想“我我确实头疼,不过只是一些陈年旧疾而已。我确实掐了陈寻,可能是我那时候迷糊了,我以为他把我丢下了,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我知错了,怎么就扯到鬼神之说上了”
程公公忙道“殿下,您就别逞强了。此事说来确实蹊跷,从前没听说您有头疼的旧疾,怎么到了猎场就发作了”
“再说了,殿下今日发病,我们都看见了,那确实”
程公公此话一出,今日陪着去游猎的禁军侍从,都不由地回想起那个场景。
宇文赞倒在山坡下,捂着脑袋,面目扭曲,几乎不像是人。
似乎是有点儿
中邪的样子。
程公公又道“况且,这陈寻也说了,他在殿下身边侍奉的这阵子,从没见过殿下有什么头疼的旧疾。是吧陈寻。”
陈寻怔怔地抬起头,随后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迅速点了点头“是,没错,殿下从前从来没有头疼过。”
他还算识趣。
程公公继续道“殿下,我们小公爷也是为了您好,您毕竟是在我们大夏染上的病,我们大夏自然要负责治好,不能让您把病带回北周。”
“我都说了我没病”宇文赞简直快被气疯了,“不用叫方士过来,我没病”
程公公笑着道“殿下都病糊涂了,既然没病,那应该是不让太医过来才对,怎么不让方士过来呢除非”
除非是那些妖魔鬼怪,生怕自己被发现,所以惧怕方士。
在场众人都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该不会真的
宇文赞气急了,怒吼道“都说了我没病我什么事都没有不要任何人过来我就是头疼而已,和方士有什么关系”
程公公轻声提醒“您还杀人未遂。”
“闭嘴闭嘴啊”
宇文赞怒吼,对程公公来说,却没有任何威慑力。
宇文赞怎么也想不通,他是头疼不错,但那是因为他在重生,他回忆起了前世的事情
他是想掐死陈寻不错,但那也是因为他重生,他想起了陈寻冒充顶替萧承安的事情
他有什么错他想杀了骗子,有什么错
这个新来的祝青臣简直是多管闲事
他头疼,关大夏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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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总是抓着自己不放
等一下,祝青臣总是抓着他
宇文赞终于反应过来,祝青臣是故意的
他要用鬼神之说把自己给弄死
可是现在,宇文赞被两个禁军死死地按在地上,挣扎不开,动弹不得。
就算他像野兽一样怒吼,两个禁军也不曾松手。
他才刚刚重生,他还没来得及利用他的聪明才智
不行,他必须度过这一关,只要度过这一关,什么祝青臣,什么程公公,统统都不在话下。
他竭力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将希冀的目光投在宇文恕身上。
他的王叔,目前的北周摄政王宇文恕。
宇文恕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坐在祝青臣身边,就算他说话动作,也只是给祝青臣添一杯热茶,帮他理清楚身上的披风。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即使如此,宇文赞现在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宇文恕身上。
他只剩下这一个“同盟”了,他必须争取一下。
宇文赞怒吼道“王叔王叔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折辱我吗我是北周的皇子,我代表的是北周的脸面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北周的脸吗”
宇文赞变了哭腔“就算我有病,就算我中邪了,那也应该由北周太医、北周方士来治我王叔,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吗我是你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