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破产真的很好玩吗,真的能有退路吗。度清亭,我说她给了你一个童话,就是你还能清醒的拒绝她,还有选择的能力要不要和她在一起,还有思考的机会,懂吗”
苏沁溪说“我那时候被逼的就差去卖了,所有人找上我,众叛亲离,女朋友都被骚扰的跟我分了手。这是破产的现实,你啊,能活的像梦一样,一点压力也没有。”
苏沁溪用自己例子告诉她破产不是闹着玩,那会,她家里出事儿,债台高筑,每天被骚扰,过着跌入泥潭的生活,父母跑路,女朋友和她分手,引以为豪的梦想也把她打入现实。
剧团烧钱,维持不下去,演员都不干了。
是尤烬来看她最后一场舞台剧。
包场。
干艺术的最烦这一套,可尤烬却给苏沁溪救了场,让她不至于赔的血本无归再欠下一笔债,舞台剧进行到一半,长恨歌也只演到了恨。
苏沁溪喊了停,她下台挨着尤烬椅上坐下,看向她,笑着说“哟,被背叛神灵箴言的人来了呢,听说你最近挣了很多钱。”
剧团的人散的散,走的走,苏沁溪也靠着颜值开始接点广告,跟乱七八糟的人喝点酒。
提到钱代表她的自尊和笑脸已经被摁在地上摩擦了,她不知道要不要跟这个、自己嘲笑一身铜臭味儿的朋友求助,在别人面前她能随便卑微低贱,在自己朋友面前却疯狂想留一线,想维持那浅薄的尊严和脸面。
是尤烬主动开口的。
尤烬说“我挣了不少钱,要不要一起干。”
苏沁溪还在酝酿怎么回她,是打趣,还是笑着奉承一句,好啊,尤总,以后就指望着您老啦。
尤烬看着她,用最真诚的眼神和她说“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苏沁溪笑着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是啊,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她看着眼泪掉在掌心。
她说“是吗,那好啊,毕竟是你开口。”
舞台演道“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台上贵妃已死,惨剧无人收理。
但是她苏沁溪的残局有人收了。
苏沁溪说“其实,我们都不了解她,尤烬根本不是记仇的人,她离开剧团我说了很难听的话,跟她大吵一架,她是演主角的人怎么说走就走,直接闹到决裂了,但是我一出事,她立马就出现了。度清亭,她一直再等你回来。你啊,学习上蠢就算了,感情上别真的愚钝了。毕竟你没回来那一个月她你自己想想。”
要说的话卡住,苏沁溪想尤烬不让她说,那她得守住这点
度清亭嗯了一声,只是安静的听她说,并没有再去问她问题,有些事儿,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苏沁溪本来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外人说再多也没有用,得她们自己慢慢想通事。
挂电话之前,她再补了一句,“你晚回的那一个月她一直在等你。”
度清亭心中堵了一团雪,没有融化,变成冰球死死堵在胸口。
苏沁溪想开车离开,又忍了忍,下了车关上了车门,她给尤烬发信息。
不是觉得遗憾吗,那就去找她,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不理智的事,像是发疯一样做另一个尤烬。
尤烬没回,苏沁溪推开车门小跑着进电梯,到了楼上,办公室里并没有人。
第二天,度清亭穿上了西装,尤烬给她挑得的并不是那么正式,就是有个版型,穿起来比较显身材有气质,尤烬说,她过去是别人介绍版权,穿太正式会显得很卑微,签合同她算甲方,她应该有一些姿态。
她穿搭好,自拍了一张拍给尤烬看。
尤烬领带不用打,把项链戴上。
本来她也不会打领带,度清亭赶紧扯下来去拿项链,是一颗碧色珠宝,环颈蛇头设计,戴着挺妖,盘踞在颈上的蛇蝎,守着这一处地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理理自己的婚戒,心想,我这样去吗,不知道还以为我是金主呢,就我这一身打扮,举办方看到我,都会扯着嗓子叫我声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