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门。”
“两间门。”
苏桥和阿生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苏桥感受到手腕上的拉力,闭上眼,偏开了头。
最终,两人要了一间门房。
等明天银行上班,这个叫阿生的人就会拿着她的银行卡去银行确定里面的数额,到时候,这该死的手铐就能被解开了。
苏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阿生。
“只有一张床,你看着办。”他裹着被子翻身。
房间门很破,白色的床单上还有奇怪的污渍,隔壁的房间门传来奇怪的声音。
苏桥咬牙,“我坐着就行了。”
苏桥坐在一张椅子上,另外一双脚搭在另外的椅子上。
她仰头睡着,却因为隔壁的声音,所以根本无法入眠。
“我的药。”忍不了了,苏桥伸脚踹了一下身边的男人。
男人动了动,问,“什么药。”
“蓝色的瓶子。”
男人起身,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十分钟后,苏桥的药被送了过来。
“没有水。”
这个房间门里连瓶水都没有准备。
阿生朝送药的人道“水。”
那人急匆匆出去,又急匆匆回来,带了两瓶水过来。
苏桥接过,拧开,往嘴里塞了三颗药,然后喝了一口水灌下去。
男人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吃药,喝水。
“为什么吃药”寂静中,男人开口。
“一直在吃。”
“这是什么药”
“安定神经的。”
“有什么事,让你神经不安定吗”
“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苏桥放下手里的水瓶,仰头看向男人。
她的眼神之中带上了几分嫌恶的冷漠。
阿生伸出手,一把掐住苏桥的下颚。
“我以为像学姐这种人,不会需要这种东西的,毕竟,你没有心。”
房间门里很安静,除了隔壁时不时传递过来的不健康声音。
苏桥的瞳孔骤然睁大,她盯着面前掩藏在黑色面罩下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颤抖起来。
“怎么,一年不见,学姐不认识我了”
男人发出一道嗤笑。
房间门很小,有一个很窄的窗户。
男人就站在那扇窗户前面,夕阳的光刺目而绚烂。
夹杂着春日的微凉气息,男人抬手,推高了墨镜,露出一双黑沉的眸。
苏桥的呼吸骤然一窒。
她紧盯着男人的脸,下意识伸手想要扯掉他脸上的面罩,却又不敢。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颤抖。
直到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拉下了这个黑色的面罩。
面罩缓慢滑落,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唇。
一年的时间门,男人变了太多。
从前,他的容貌虽清冷孤高,但并无锐利的棱角,如同一朵纯洁的茉莉花,散发着倔强的气息。
此刻,他的容貌乍看之下似乎没有变化,可若细看,眉梢眼角,皆是难掩的锐色。像一柄终于开封的宝剑,也像纯白的茉莉生出了玫瑰的尖刺。
那尖刺又锐又利,猝不及防的扎了苏桥满手鲜血。
她怔怔看着面前男人的脸,眼眶微红,一颗眼泪从眼眶滑落。
陆瓷面色微滞,可下一刻,他便讽刺出声,“学姐,久逢初见,你怎么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