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触角伸向雨露,想把根系插进泥土。
想
想亲吻她,把把身体贴在她的皮肤。
或许那样就不难受了。
她的呼吸总是很浅,像是没有,撒在脸上的时候像是雾,又像是露水凝结在叶片。
好舒服。
景春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懒得去找钥匙,直接穿过门走了进去。
书房一片漆黑,还以为他在里面学习。
她听到急乱的呼吸。
心里一紧,这树不会生病了吧
虽然他大概率不会生病,但桑洛还在他身体里,万一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情况呢
她有些急切,根本没去找开关,控制着灵力打开了所有的灯。
然后就看到他蜷缩在桌子底下,背靠着墙,曲着半条腿。
脸是红的,呼吸乱着,额头沁着汗。
被灯晃了眼,他把自己蜷起来,有些难堪地遮住脸。
景春叹了口气。
灯又熄灭了。
她的身体靠过来,却没有做什么,只是陪他坐着,然后握住他的手“很难受是吗”
他点头“嗯。”
“因为我吗”
他迟疑着,但还是摇头,他觉得是他自己不对劲。
“想让我摸摸你吗”景春问他。
他仍旧不敢也不愿意抬头看她,但他沉默很久,还是难以抵抗内心的渴求,他点头,声音几乎从嗓子深处挤出来,短促而模糊“想。”
“还有吗”景春满足他,“还想我做什么”
他咬着牙,额头青筋都在跳动,感觉一整片海洋掀起的巨浪都在往他身上打,他仰着脖子,好让呼吸顺畅些,他好像已经顾不得难堪,牢牢地抓着她的手。
“想你吻我”他终于说出口。
景春拧开水龙头洗手的时候,桑寻十分沮丧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框。
即便这么难为情,还是要跟着她。
她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是不解“你自己没有过吗为什么这个反应,欲望不丢人,小树。”
她洗完手,随意擦了擦,用略湿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调侃他,“已婚已育的纯情树”
桑寻低着头,或许是她的态度化解了他内心强烈的羞耻和不安,他闷着声音说“不是,就是觉得在你面前不对。”
这太荒谬了。
景春哭笑不得看他“所以你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看做你取悦我然后你自己取悦自己就是不对的我取悦你你更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桑寻摇头,但也说不出更多反驳的话。
景春给他鼓鼓掌“我以前还真是太不了解你了,你这棵树真的长得清奇,脑回路弯得找不到北。”
“要不以后给你布置作业,让你每天自己摸自己给我看。”景春忽然凑近他耳边,小声说。
桑寻的耳朵瞬间红透了,抿着唇,抗议“不不行。”
他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他觉得自己会羞愤而死。
景春学着他辅导她功课的语气“不用害怕,多做几次就应对自如了。”
桑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别指望我强迫你,我要看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