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点余地
“明天会有吗。”
陆尽燃问。
“后天呢。”
他瞳中清寂:“我可以给你空间,你能不能也给我一点什么,让我活下去”
盛檀头疼得吃不消,避开他的眼睛。
她爬到床边下去,又恨恨返回,拿起床头桌上的体温枪,对着陆尽燃额头测了一下,确定他只剩少许低烧,马上就要走。
这卧室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她的包随手放在地上,提起来有重量,装着一个上午就买到的盒子,棱角分明地凸出着。
盛檀想起里面是什么,手指绷住,几次捏紧松开,胸中隐秘的地方塌下缺口。
她终究把盒子取了出来,扔到床上,语气还很清冷:“你要别的没有,就这个。”
“陆尽燃”盛檀余光看着他拆开,眼睫有些忐忑地落下去,“你的手表,会走了。”
是一模一样的,被扔进冰湖里,他摸索许久,满脸泪和水混合着,问她“不会走了怎么办”的那只手表。
盛檀迈开脚步,后面有人仓皇起身,膝盖碾过堆叠的被子,扑上来把她拦腰死死缠住。
陆尽燃双臂围和,搂着她,她骨头都在疼,他把她揉在胸前:“十二点了,你不能走,不安全,今天就住这儿。”
他侧过脸,闷声咳嗽,任由声线加倍倦哑,给她听:“你睡卧室,我出去,在客厅沙发上过夜就行了。”
陆尽燃缓缓抬起身,单薄衣服挂在肩上,额发垂下,半挡着病蔫蔫的眼。
盛檀焦躁的心像泼上了热奶:“我去沙发睡,你这张床我可不敢躺。”
也忘了她之前是怎么躺,怎么睡到醒不过来的。
她这话意有所指,陆尽燃当然听得懂,他轻声问:“你是觉得我在床上想着你自渎过,嫌恶心是吗。”
盛檀听着这种字眼儿太刺耳,跟“脏”一样难受,又不想辩驳,辩驳就意味着战败,她敛起唇忍着,就当默认了。
她穿好鞋,抓着手机往外走。
陆尽燃裹着潮湿的语调在身后响起:“抱歉姐姐,沙发上,我也做过一次那种事,就像今天这样的深夜,我一个人倒在上面,也发了烧,不停想你,想到硬得发疼,就大逆不道。”
盛檀头皮一紧,实在没什么武器可用,转身把手机丢向他。
陆尽燃迎接她的恼羞成怒,他身上衣服在她扯动下全开了,从锁骨露到线条蓬勃的腹肌,还带着病中的薄红和汗意。
他说:“或许你要去书房书房你的气息最重,我做的也最多,书桌,椅子,小沙发,姐姐,我是怎么叫着你名字弄自己的,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