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出行方便,今天的不是蕾丝,是纯棉,搭扣都来不及解,脆地往下拉,他拧开口红盖子,用大红膏体在软白的波澜上写字。
笔画稳不了,他手腕在摩擦她,膏体描摹着丘陵,按她肌肤的纹路撒野。
他在那片雪润上无法无天地写下“燃”字,再吻得花掉,碾到她唇上:“签了字,盖了章,礼物能归我了吗哪有什么退换,我就问你,是不是一辈子不会再收回”
盛檀眼眶一湿,低软地“嗯”着。
房间里自动开了几盏氛围灯,照得昏黄黏稠,陆尽燃捧起她脸,拇指摩挲她浅浅的泪痕:“什么时候到的,等多久了,冷不冷,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多发信息会吵到你,打电话会太缠人,不像个你满意的男朋友”陆尽燃烈烈盯住她,后面的话哽着停下,闷声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的。”
盛檀被一整瓶的酒精充上头脑,混着早就过量到容纳不下的情感,涩疼和汹涌的思念这一路都在磋磨她,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出路。
她不用再自控,面对活生生的他,静静哭着说:“你问我我还没有问你,陆尽燃,你怎么敢的,你的命在自己眼里就那么轻吗,我当时都扔下你了,我这种人哪里值得你葬送”
葬送的是什么,生命,尊严,未来,干净的双手。
他要蜷在她或许永远都无法知道的小角落里死去,他要为她杀人犯罪,陪她走黄泉,他一身硬骨头凭什么给那些人渣下跪低头
每一件扎在她心窝里,都是凌迟。
陆尽燃瞳仁里的光烧成灰:“值得,你是哪种人你在我的世界里始终高高挂着,我就是因为你才活到今天,够明白了吗所以你都知道了,你是为这些才来的。”
他嘴角颤了颤,牙咬住,眉心拧着,有什么要承受不了流出。
盛檀摇头,眼泪止不住,混着酒精尽情发泄出来:“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去知道这些,因为想你,才迫不及待赶过来找你,阿燃”
她衣衫不整地把他抱进
怀里,手指深深往下陷,感受他的存在:“我吓死了,我不能想,一想就后怕得喘不上气,如果不是你执拗地不放手,坚持到今天,非我不可,我要怎么看清楚自己的心,找到过去,发现我这么在乎,发现我好几次差点就失去你。”
“我不能失去,”她浸在他气息里,一切都踩在脚下,只看他,“我想要你。”
陆尽燃揉着她单薄的脊背,嗓音被磨得粗粝走调:“你说爱我。”
“是。”
“不是被缠得妥协,不是普通的喜欢,一点心动,是爱我。”
“是,”盛檀呜咽,“喜欢这个词形容不了了。”
不是现在,是很早就不够表达了。
她随心所欲地拽开陆尽燃衣襟,衬衫纽扣崩掉滚落,腰带很凉,硌手,她头重脚轻,弄不下去,手就肆意去摸他腰腹。
他身体异样的温度太明显,唤醒她少许理智,她想明白了,怒火腾地涨上来:“你在发烧病了是不是离我远了就敢瞒着我,你总是骗我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连梁原也”
唇没有准备地被堵住,喘声骤停,氧气夺走,说话的舌不再是自己的,酥得化掉,唇边浸湿,在灯光里晶莹地流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