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舟明耳朵动了动,将下面自以为是的窃窃私语听个一清二楚,这才勾唇看向旁边的非寂“帝君,你这些下属很会揣测你的心思啊。”
非寂木然看向他,半晌才淡淡开口“关你何事。”
舟明“”
他笑了一声,余光瞥见地上雪白的小兔子要醒,当即一点灵力击了过去,硬生生给打晕了。
狸奴嘴角抽了抽,立刻将兔子从地上抱起来“舟明仙君弄晕他做甚。”
“因为本君不想听他哭丧。”舟明微笑。
狸奴眉眼一沉,碍于他是帝君的客人没有发作,只是冷着脸走到非寂面前“帝君,都三天了,要不还是回去吧。”
非寂眼神冷淡,一句话也不说。
狸奴心情愈发沉重,抱着兔子站到他身后,默默看着魔气翻涌的鬼哭渊下去这么久仍没有动静,应该是回不来了吧。
舟明勾着唇角,一边借着宽袖遮掩悄悄逗媳妇儿,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魔气遍布的深渊,全然没有先前的紧张和担心。
许久,他突然开口,“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要不我先睡会儿”
狸奴现在因为他这副看热闹的德行很是烦躁,干脆假装没听到。舟明也不动怒,扫一眼木着脸的非寂,轻缓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你下来之前,还留了一缕神识在上面假装自己”流景略微整理一下衣衫,简单用一缕灵气将头发挽起,抬头与非寂说话时,鬓边碎发随意落下,恰好遮住一朵红痕。
非寂从未见过她如此温婉风情的一面,一瞬失神后淡淡开口“是。”
流景盯着他看了片刻,笑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下来杀我的吗既然是杀我,还怕外面那群人知道”
非寂冷淡看她一眼。
流景勾唇“我就知道你没打算杀我,不仅不杀,还要帮我上去,之所以要做个假的自己瞒过其他人,只是为了向外人表明,我是靠自己洗脱罪名的,让他们再无置喙的余地对吧”
面对她的得意,非寂只是闭上眼睛调息。
流景也不在意,扑过去抱住他“帝君对我真好。”
非寂将人扯开“想太多。”
“帝君,你就别否认了,我知道你嘴硬心软,“流景朝他抛了个媚眼,又得寸进尺挑毛病,“不过帝君,要来就早点来嘛,知道我识海受损还要强用灵力有多疼吗我差点小命不保。”
“你又知本座不是一直在”非寂反问。
流景没听清“嗯”
非寂只当没说过,只是凉凉看她一眼“不疼,又怎么长教训”
流景顿了顿,讪笑“长什么教训”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问“人是你杀的吗”
早在他出现的刹那,便意识到不对的流景无辜望天“识海怎么涨涨的,不会是合修太多次汲取灵力太多了吧帝君要不你帮我运功消化一下”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抬手运转灵力为她运功。
这么好说话本以为他会追问的流景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对上他的视线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事实上,他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很让人奇怪了。
以他的性子若真想保她,一开始就会保,若不想保,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杀,更不会突然反悔又来救人。眼下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他先前所说,是一种惩罚,没想让她死,却也要让她长点教训。
罚她什么,没说实话流景脸上笑着,心里却隐隐不安,但因为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只能故作无知“帝君,你真不问了”
非寂只是淡漠扫她一眼“你会说的。”
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