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名字岳阳是初次听说,但前头这位他有点印象“凯岩,就是你哥的好朋友吗”
余清音点点头“我俩也算是好朋友。”
朋友听上去就很近水楼台先得月。
岳阳觉得自己还是得抓紧时间,不经意问“挺好的,在学校能有个伴。”
余清音“法学跟数学的楼离得可远了,我们平常见不着的,倒是跟你们光华挨着,不过你都毕业了。”
谁说不是,岳阳叹口气“是我太老。”
二十出头而已,余清音不满地纠正“正是好时候呢。”
岳阳心中一喜“所以,你不会觉得六岁太多”
余清音忽然摊开手掌,好像能从上面的纹路看到自己真实的年轮。
她道“不会啊。”
岳阳由内而外散发出喜悦,下一秒被电话铃声打断。
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备注,隐约有最坏的猜想。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一听对面讲话表情就开始变得不好,说“我现在有点私事,明天出发可以吗”
正好在要换乘的当口,余清音停下脚步看他。
岳阳又说几句结束通话,大概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五官都快团在一起。
还是余清音主动问“是不是有急事”
岳阳犹豫着开口“云南那边出了意外,我得马上再出差。”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几点的飞机”
岳阳“两点半,爬山是来不及了。”
那做点别的还可以,余清音戳一下他背着的书包“从这儿出去好像有个公园,找个地方把他们吃了吧。“
岳阳特地买的零食,两个人却只能看着练太极的老人家吃。
他很是过意不去“等回来我再赔罪。”
说不扫兴,那肯定是骗人的。
余清音趁机敲竹杠“那我得我选个最贵的店。”
岳阳恨不得更加显示诚意,说“几顿都行。”
又道“你第一场比赛也来不及看。”
人生值得纪念的事情很多,哪能件件桩桩都参与到。
余清音“万一我表现不好,也没那么丢人。”
她的每一句话,实在都很贴心,这是不是从另一种角度的不在意。
岳阳是还没得到就怕失去,忧心忡忡地回家收拾行李去机场。
与此同时,余清音到了雍和宫的门口。
她心想早上的两个提示果然都是有根据的,虔诚地投入香油钱后满大街乱晃。
久违的,她觉得一个人有点没意思,找了家咖啡店坐下来给堂哥打电话。
大好的周末,余景洪在宿舍打游戏,接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在骂谁,蹿出来一句脏话。
余清音得理不饶人“你居然骂我”
余景洪开着外放,左手放在键盘上,右手点着鼠标。
他道“不是,要干嘛你直说。”
余清音无聊地摆弄着吸管“出来吃饭吗”
余景洪迟疑两秒“晚上我们宿舍聚餐。”
又吼一嗓子“待会我妹跟咱们吃饭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