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在学习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简短,岳阳不好多打扰,只敢再说两句话就结束。
余清音没发现他的控制,只以为是工作忙。
她也无心多想,毕竟自己都快转不开。
等考完雅思,她才想起来还有个人生活,先给堂哥打电话。
首都的十二月,室内外温差大,余景洪刚从教室是里出来几步。
他掏出手机的时候,仅剩的电量在风中不堪重负,屏幕漆黑一片。
按了几下键都没反应,他只能就近拐到图书馆找个插座,站在边上等开机。
短暂的几分钟里,余清音已经脑补她的堂兄被出意外一百零八次。
毕竟他是个电子产品依赖者,哪怕垂死病中都要惊坐起。
余景洪不知道自己的各种“死法”,开机后先发短信在图书馆,怎么了
更叫人吃惊了,这还没到期末考抱佛脚的时候啊。
余清音回你吃烤全羊吗
莫名其妙简直是,这妹妹干脆送人好了。
余景洪你忘了我不吃羊吗
哦,确信无疑是本人。
余清音那请你吃火锅,去不去
这还像话,兄妹俩定好时间后,晚上在西单见面。
虽然是在一座城市,但余景洪也有阵子没见过妹妹,尤其是入冬以后。
他远远见有个穿着羽绒服,围巾遮住半张脸的人靠近,心里还嘀咕着这得是多怕冷。
等看清是谁,他脱口而出“你是热带鱼吗”
真是年轻不怕老来寒,余清音盯着他露出来的脚踝“袜子怎么不穿高点的。”
余景洪知道她不耐冻,没想到在北方会脆弱至此。
他道“叫你非得考b大。“
谁叫最好的大学在首都,余清音还觉得冤枉呢。
打从来暖气,她跟出被窝都快有不共戴天之仇,每天都怀着要跟世界战斗的熊熊烈火,才能立足。
她解开围巾道“你根本不懂我的苦”
余景洪确实不懂,看着她的下巴“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么瘦。”
又没好气道“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他操心起来就唠叨,嘀嘀咕咕说个没完,吃饭都堵不上他的嘴。
余清音从锅里捞一勺肉放在他的碗里“你快趁热吃。”
还顾得上别人,余景洪“你看看你,跟小鸡仔似的。”
余清音天天跑步,偶尔还在宿舍举着矿泉水瓶锻炼。
她很想把自己那点微薄的肌肉展示出来,可惜把几件衣服都撩起来很有难度,只能遗憾地捏着拳头“打你应该没问题。”
余景洪那是让着她,嘴角勾起个不屑的弧度,一边说”对了,你们通知啥时候放假没有。”
余清音“我6号考完最后一科。”
今年的正月初一在一月的最后一天,各校放寒假比从前更早。
余景洪还更胜一筹,仿佛自己的人生多出二十年,得意洋洋“我4号。”
余清音见不得这副嘴脸,提醒道“快期末了,你得抓点紧。”
第一学期没学多少专业知识,五花八门的课程倒是很多。
余景洪自觉难度不大,老神在在”大哥说没有挂科的大学生涯是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