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请客,余景洪自然积极响应。
他情愿把时间定在不方便的日子里,都要马不停蹄地来吃。
余清音在店里点好餐等着他,眼瞅着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从落地窗跑过,掏出手机拍视频。
余景洪坐下来还在喘气,脱掉外套扔边上,连连问“怎么还没上菜。”
他下午还得去参加学雷锋月的活动。
余清音把水杯推过去“人家才刚营业,谁叫你非挑今天中午。“
开学后余景洪就没见过她,每天听她讲忙得很,这会说“我又不是天天有空。”
哟,还拿架子了。
余清音洗耳恭听“都忙些什么”
余景洪“我下午要去捡垃圾。”
学雷锋嘛,总得做点好人好事。
余清音还以为他能讲出些别的来,问“那明天呢”
余景洪几乎是咆哮着“满课”
喊什么喊,余清音又不是安排课表的老师。
她闭着一只眼向后躲“小点声,这是公共场合。”
余景洪就是抒发几句而已,等上餐插起一块肉,阴阳怪气“今天怎么没约会”
余清音“他白天要上班的。“
再说了,她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空。
余景洪显得有点不乐意“然后过两天再出差,拿准你脾气好。”
谁脾气好余清音诧异道“你在说我”
余景洪“是不怎么好,对岳阳倒是挺宽容的。”
宽容吗余清音其实没觉得,奇怪道“什么意思。”
余景洪其实早就想讲,说“你们女生不都要安全感吗”
没开窍的人,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余清音“天天陪着,也不一定会有。”
余景洪对恋爱停留在初级层面的理解,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行”
余清音“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余景洪在心里骂句脏话,没好气“小心被男人骗。”
他是多么的忧心忡忡,一派担忧之色。
余清音“我又不傻。”
这倒是,她多机灵。
余景洪也就指望着她能一如既往的智慧,想想说“反正咱不能忍,知道吗”
余清音点点头,给他看手表“是不是得吃快点。”
余景洪狼吞虎咽,吃完迫不及待去捡垃圾。
余清音下午的时间空出来,在城市里瞎转悠,赶在晚高峰之前回学校。
她晚上有课,跟舍友张颖华在教室后排顺利会师。
两个人一碰头,余清音道“若馨又不来”
张颖华微微摇头“我出门的时候还在睡。”
偏偏该睡觉的点却在玩手机。
大学生昼夜颠倒是常态,余清音虽然觉得这种生活方式不健康,也不能逮着谁给人家当导师。
她道“希望老师不会点名。”
好的不灵坏的灵,老师大概是看阶梯教室空一半,翻出花名册“点到名字的站起来。”
虽说余清音本来就没有帮舍友代答的意思,但还是觉得这下很难糊弄过去,手在桌子底下打电话。
柳若馨睡得沉,早上的闹钟响八次都才愿意翻个身,这会干脆利落地按掉,连掀开眼皮看来电提醒的欲望都没有。
余清音打好几个都没打通,心想自己已经尽力而为,在宿舍群再提醒一遍。
她的仁至义尽,柳若馨只言片语都没接收到,因为她是被舍友开门的声音吵醒的。
张颖华自己回来,先喊“若馨,老郭点名了。”
别看柳若馨睡得安然,这会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整个架子床跟着动“上节课不是才点过。”
张颖华“三班缺勤的太多。”
就是她看着都觉得太过分,老师当然更受不了。
柳若馨为自己不幸的命运哀嚎两声,重重地跌回床上“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去上课吧。”
她可不想期末挂科。
要真能长这个教训就好了,张颖华打开电脑“法学总述的作业你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