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柠压根不吃她这套,“这时候才后悔早干嘛去了”
金悦可喉间一哽,眼神游移,“那不是,骑车骑上头了么,不到终点不服气”
岑柠叹了口气,倒也没真埋怨她,虽然当时确实摔得挺痛。
收下对方递来的声称是赔礼的奶茶,一看,呵,果然是她自己喜欢的口味。
“你就是想喝两个口味所以才给我多买了一杯吧”她震声。
金悦可理直气壮“你就说你喝不喝吧”
岑柠“喝。”
她拆开吸管插上去,让金悦可喝了第一口,然后自己接着喝。
早读的前几分钟孟遥清才进了教室,路过她座位的时候明显被她手上的淤青惊到了。
“你和人打架了”他停在她的座位旁,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岑柠仰起头,身子往金悦可那边靠拢,以拉开两人的距离,“抬头看你都费劲。”
孟遥清在她往后仰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妥,连忙后退几步,“抱歉。”
岑柠这才觉得脖子舒服了,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没有打架啊,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和别人打架的人吗”
金悦可立刻拆台,“你是。”
岑柠不悦地用胳膊肘痛击她,贴着她耳朵恶魔低语,“到底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啊”
金悦可心里发虚,没再作声,专心地背英语课上要默写的课文。
岑柠这才重新看向孟遥清,“摔的啦。”
孟遥清满眼写着不可置信,似乎是想不通她要怎么摔才能摔成这副惨样,一边从书包里掏着什么东西,一边问道,“从楼梯摔下去的”
“不是。”岑柠喝了口奶茶,“骑车摔的。”
“是么”孟遥清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很快将一瓶喷雾和一罐药膏放在了岑柠的书桌上,视线也一同掠过去,聚焦在她咬得平平扁扁的吸管两秒后,又迅速收回目光。
“这两个药对消淤青很管用的。”他说,“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
岑柠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谢谢。”
这时,早读的预备铃声正好响起来,岑柠便催促他赶紧回座位准备早读。
“班主任过来了呀,你快点走吧。”她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吸管的口,把它重新捏圆,“药我会擦的,谢谢你呀。”
孟遥清盯着她手上的小动作,慢半拍地点了一下头,“好哦。”
下午的体育课解散后,岑柠和金悦可结伴回了教室。
不一会儿,金悦可拿着难题去办公室找老师,岑柠就一个人在教室里吹空调。
她把早上孟遥清给的那罐药膏拿了出来,又从金悦可桌洞里找出棉签来给自己抹药。
窗外此起彼伏的聒噪蝉鸣混着室内空调呼呼作响的声音,很吵闹,很容易让听众心浮气躁。
岑柠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将拢好的窗帘散开,但不知道是窗帘轨道不够顺滑还是她发力的点不对,总之,窗帘没能被她拉开。
她不服气地啧了一声,拉窗帘的手法逐渐粗暴。
一连串轻巧的脚步声近了,岑柠还以为是哪个同学回了教室,便回过头。
漫不经心的一瞥很快对上来人湿漉漉的乌黑眼珠。
微妙的喜色浮在她的眉梢眼角,她笑起来,“你走路原来会发出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