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左胸前挂着一枚拳头大小的字母徽章,再近视的人都不会认不出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要勒索我”施惠色厉内荏地尖叫道,她的代号是c。
那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想靠蛮力挣脱束缚,发现全是白费力气,面色也沉了下来“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们谁做鬼,老子活撕了他”,他的代号是a。
其他人也吵嚷起来,叫嚣着让背后的人有种就出来,不要藏头露尾。
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这个狭小逼仄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绑匪出来跟他们谈条件。
众人的表情也从不耐和生气,转为了无措和焦急。
从莫名晕倒到现在,他们是水米未进,又受到药物影响,头脑昏沉欲呕,还被锁在这椅子上不能动弹,别提有多难受了。
代号d的温柔女脸色苍白,无助啜泣着,祝慈学着她的模样垂头默默流泪,其他人因为饥饿干渴、尿急等也失去了苦苦维持的精致。
直到这个时候,七人的头顶才传来“刺啦”几声响,一道经过处理的广播声姗姗来迟
“远道而来皆是客,欢迎你们。”广播声莫名有些懒散,经过处理也能听出其中的笑意,“想必大家都想赶紧解开束缚,这很容易,只要你们如实供述自己的一条罪状即可。”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谁还罪状,老娘看你才是犯罪”施惠骂骂咧咧,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她不是意识不到危险,而是被囚禁带来的羞辱感剥夺了理智。
“砰”地一声,她所在的椅背上方,靠近后脑的地方毫无预兆地炸开,直接将她后方炸得血肉模糊。
“cut酝酿一下情绪,化妆师过来补特效妆。”沙世镜命令道,工作人员马上各司其职,过来查漏补缺,顺便给他们的四肢松一松,免得勒太紧充血坏死。
大家都低着头思考自己待会儿的反应,气氛凝重。
化妆师的手又稳又快,几个人分工协作,很快便给施惠的后背贴上了提前做好的假伤口,糊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浆,再调整几下细节,跟沙世镜确认过没问题后拍照存档。
这场戏会拍好几天,所以化妆师要保证施惠的伤口在这几天里都一模一样,不然会接不上戏。
“抓紧时间,a”
“啊”剩下的六个人惊恐地尖叫起来,还有人偏过头呕吐着,反应快些的把尖叫吞进肚子里,牙齿咬得咯咯响,满脸涕泪。
第一关是这群人心理防线被完全击垮的阶段,这些社会上的体面分子本来对现状没有特别清楚的认知,直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突然且随意地死在眼前。
那种冲击力犹如当头一棒,打破了他们幻想有人来救的美梦,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识时务者马上冷静下来,思索对策。
所有人都陷在惊惧的情绪中,没有人注意到瑟瑟发抖、痛哭流涕的祝慈,当然也就错过了她嘴角那抹扭曲的笑意。
“cut还是不够。”沙世镜让演员们休息一下,不是很满意他们在这种极端情况下的表现,诚然大家的演技都很优秀,但没有到真实的地步。
第一关,要给观众绝对的紧张刺激,带动他们进入到这个规则当中,演员的表现就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