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窦平旌郁闷了,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萧元青,“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我堂堂承恩公,就算当初没袭爵时,也是承恩公世子,什么样的名师请不来当年我可是在上书房听过课,又去国子监念过书的,怎么可能连策问都看不懂”
萧元青讪讪,“这不是看你跟我玩得太疯,以为你只会玩吗”
窦平旌“”
窦平旌可不是能憋气的人,当即就给了萧元青后脑勺来了一巴掌,骂道“我那是不乐意处理庶务”
萧景曜扶额,赶紧岔开话题,“承恩公想看,我这就写。”
萧平安早就机灵地跑去拿了笔墨纸砚过来,萧景曜索性就在花厅的桌子上回写自己的策问。
窦平旌抱着手臂站在萧景曜身边,给足了萧景曜压迫感。随着萧景曜写出来的字数越来越多,窦平旌的眼神也越来越认真。等到萧景曜把策问写完,窦平旌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后,夸了萧景曜一句,顺手就将纸折吧折吧塞进了自己怀里。
萧景曜“”
窦平旌理不直气也壮,“我没看懂,回去后好好看不行吗”
你嗓门大你说了算。萧景曜无言以对。
窦平旌又抓过萧元青一起玩双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次都有不同的输法。
萧景曜随便都不忍直视,这位承恩公大概把所有的运气都花在投胎上了,手气那叫一个臭,不管怎么开局都是输。
萧元青赢得都麻木了,觉得自己几乎要失去玩双陆的技术。就跟后世专业运动员和菜鸟比赛比久了,技术大幅度下滑一样。
窦平旌一边勇猛地输着,一边向萧元青吐槽正宁帝,“陛下那破手气,还不如我呢。等着,我从你这里学了几手后,回宫后就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让他压着我干活,嘿嘿,看我怎么赢光他的私库”
萧景曜只想蒙住自己的耳朵,并不想听窦平旌吐槽正宁帝。
此时此刻,萧景曜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孙瑾再三交代他,见了窦平旌最好赶紧躲。
和一个随时随地吐槽皇帝的家伙在一起,那滋味儿可真是刺激。
公孙瑾在得知萧景曜被窦平旌缠上了的消息也忍不住头疼,“你怎么就招惹上他了”
萧景曜大呼冤枉,这明明是萧元青的锅,他也是被误伤的那个
公孙瑾沉吟良久,说出了一番让萧景曜安心的话,“无妨。陛下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承恩公言行无状,陛下也少迁怒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