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能吃死你啊”陆坤委实没想到居然败在吃上,“蠢货,你们到底是来求学的还是来吃的”
“人生下来不就是为了吃。”钱大有越说越小声。
对他而言这是实话,读书是为了当官,当官就是为了吃好穿好。
没毛病啊
陆坤的眼神简直可以吃人了,骂道“一群酒囊饭袋,蠢货,我若是像你们这样不若饿死算了”他说话委实难听,钱大有虽喜欢攀附权贵,可到底有些自尊心,心里隐隐都有了些怒气,只是敢怒不敢言。
陆坤骂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就你高贵,你若不姓陆,谁稀罕搭理你”
赵庆文看着陆坤的背影也有些发憷,但想到欠条还在他手里,只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趁着没人瞧见,拦住陆坤讨要欠条。
陆坤冷笑“事情办成这样还想要欠条,想什么呢”
“你只说我随你去告发,银子就一笔勾销,又没说要事成。”赵庆文焦急,说话就逾越了些“君子当以诚,你这般抵赖是要被人唾弃的。”
陆坤看着赵庆文就想到赵凛,这两人是亲兄弟,赵凛那厮踩他就算了,赵庆文这腌臜小民也
敢说唾弃他
他一把拽过人就往墙上撞,
然后发泄般的拳打脚踢,
把对赵凛的不满和愤怒一股脑的全发泄了出来。
五分钟后,陆坤收手,看着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像是一只死狗的赵庆文啐了一口“贱民,别让本公子听见什么闲言碎语,否则全书院都会知道你的事。”他总算舒坦了一点,揉着手腕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等他走远后,赵庆文爬了起来,坐在墙根处吐出一口血痰,骂骂咧咧道“不就是命好,投了个好胎。你要是不姓陆,爷爷我打死你”
“呸,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他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爬了起来,远处突然传来小女娃的哭喊,险些又把他吓跌了回去。
这是赵凛挨打了四十杖那可比自己挨的打重多了。
赵庆文一想到这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疼了。他擦了擦破损的嘴角,可惜了,不能亲自去看赵凛挨打。
戒律堂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周监院留下来监督那四十杖责。
负责杖刑的人每打一下,赵宝丫就嚎一嗓子,趴在他爹旁边,看着他眼泪汪汪的。
“叔叔,您轻点”
“叔叔,您再轻一点呀”
“叔叔,我阿爹好疼,我阿爹快死了,我阿爹柔弱经不住您打的”
“叔叔”
小团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身子一抽一抽的,连头上的小揪揪好像都蔫了下来。
够了够了,别再喊了
她每喊一次,负责杖刑的人手就软一分,四十杖下去愣是血都没出。
周监院拧眉“打完了”
杖刑的大汉“打完了。”似是怕不好交代,他急忙补充道“小的最近在练内力,隔着一张纸打砖块,纸不破,砖头尽碎。”他凑近周监院,小声道“表面看不出什么,他受的是内伤,够他吃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