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看谁好时,这人万种缺点都不值一提。看谁不好时,所有细微的事都可以拿来比较,拿来说道。
偏偏这个时候,赵庆文也跑到他面前,伸手就要五两银子。
赵老汉不仅没给,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让他下次再考倒数第一就别读了,反正也是浪费家里的银钱,不如回家跟着他种地,将来好歹还能混口饭吃。
赵庆文憋屈、气愤,又不敢顶撞他爹,最后空着手上了牛车。
赵凛坐在牛车上,捏着他爹塞回来的银子,唇角扯了扯看来他爹对他画的饼很满意啊
赵老汉倒是满意了,赵庆文却被那饼噎得委实难受。
尤其是到书院后,赵老汉还托人给赵凛送了几次吃食,连个屁也没给他送时,他的难受到达了顶点。
他在也不是全家的宝贝疙瘩了。
赵庆文苦思冥想了许久,揪出根本原因是自己学业不如赵凛。只要他学业赶上去了,家里人还是一样会捧着他吧。
如何把学业赶上去是个问题
赵凛是怎么做到的
直接问那个煞星,他肯定不会说,倒是可以从四岁的赵宝丫那里打听打听。
打定注意后,赵庆
文就天天在书院里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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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逮住机会,在小团子去顾夫人处的小路上截住了人。
他蹲到赵宝丫面前,努力扯出一个和蔼不失亲切的笑“宝丫啊,二叔问你,你阿爹怎么一下子开窍了,读书这么厉害”
小宝丫头顶扎了两个小揪揪,红色的发带被风吹得飘起,圆溜溜的眼睛眨巴两下,摇摇头“阿爹说不能告诉别人。”
就知道是这样。
赵庆文从袖兜里掏出早就买好的冰糖葫芦递了过去,哄道“二叔怎么能是别人,你快告诉二叔,二叔就把冰糖葫芦送给你。”
赵宝丫盯着那糖葫芦咽了一下口水,抿着嘴巴不说话。赵庆文像变戏法似的又从袖兜里变了一根出来。
“哇”赵宝丫双手接过,高高兴兴的把她爹卖了。
赵庆文走后,她小跑到小黑的狗窝前蹲下,把糖葫芦递给了小黑,软糯糯的说道“小黑,阿爹说,坏人和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这个就给你吃吧”
小黑丝毫不介意,欢快的啃起来。
日落西山,霞光渐暗。
赵庆文一个人关在宿舍,举着一块板砖对着脑袋,从天黑到月上柳梢这一板砖下去脑袋真的能开窍
那丫头该不会忽悠他的吧
他又从月上中天思考到了天光破晓,终于一狠心朝着自己脑门来了两下。当天,他被赶回来的室友发现晕死在了宿舍的地板上,额头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经大夫包扎诊断后,人倒是没事,就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脑瓜子读书可能会受到点影响。
偷鸡不成蚀把米形容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