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继续笑“吴老放心,我不打孩子。”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王八蛋压根就是厌文喜武,搁在这给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他自然不可能像其他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孩子不喜读书,硬要求着先生继续教。他把领回去后,郑重其事的问他“你自己选,是要学武还是继续读书”
清风徐来,朗朗天光下,小男孩的眼睛发亮“我要学武。”
赵凛“你确定学武很辛苦的,比读书还要辛苦。”
赵星河大声道“我不怕,男子汉不怕辛苦。”等他学会功夫就能保护宝丫妹妹了,吴金牛要是再敢欺负宝丫妹妹,就把
他的牙齿打掉。
这小子身上这股子劲倒是有点像他小时候,赵凛眸色里带了点笑“行,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学堂了,习武吧。”
赵星河惊喜,连忙问“那明日去学堂旁边的武馆吗我问过了,他们武馆一年只收一两的学徒费,比学堂便宜一半。”
赵凛露出个恶劣的笑“没钱,去什么武馆,今后我教你”武馆就是个花架子,学几年也未必能学到东西。既然要习武,就要学真本事。
赵星河浅色的眼眸在他身上转了几圈“赵叔叔不是读书人吗而且宝丫妹妹说你柔弱,不会武。”
赵凛走到马厩边上,在他好奇又困惑的目光中,一掌把马厩边上的木桩给劈成了两段。然后又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捡起地上掉落的一片木屑,擦着他的面门钉进了身后的高墙内。
赵星河嘴巴张成了喔形,看他的眼神瞬间从畏惧上升到了崇拜。
赵凛挑眉“要跟我学吗”
赵星河点头如捣蒜。
赵凛“那先从扎马步起吧。”
自此,赵星河从学堂退了学,开始每日扎马步、负重跑步、摔跤练习,当然是被赵凛单方面的摔。赵宝丫时常担忧他会被阿爹摔死,总是不放心的在旁边围观。然而,这崽子骨子里就是一匹狼,越挫越勇,每次摔倒了爬起来眼睛都晶亮。
看着浑身淤青的人,赵宝丫真担心他会晕倒。之后晌午前也不跟何春生去齐大夫府上了,就待在家看他负重围着院子跑。
连续大半个月就没喊过一个累字,赵凛都对他刮目相看了,对这个徒弟也就上了那么点心。
因着他要准备岁试,没办法日日监督他,只先教了一套简单的拳法,让赵星河勤加练习。等赵星河熟练掌握这套拳法时,赵凛岁试结束了。
毫无意外,又是第一。
秦正清、赵春喜、陆坤几人也考得不错,反倒是被誉为长溪县第一才子的齐宴,岁试成绩落在了他们四人之后。
齐宴当初在县学里嘲讽赵凛的话早就传开了,这会儿打脸打得太彻底,众人看他的目光明里暗里都带了些嘲讽。
“那可是赵凛,顾山长的关门弟子,长溪县的小三元案首。他一个外来户连清远县的那位都考不过还有脸跑到这来放狠话”
“陆坤比了几年都没比过的人,就凭他呵呵”
“也就嘴巴厉害。”
齐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陆坤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两人互看一眼,又都嫌恶的转开目光。岁试结果出来当日,教俞点了县学里前五名的秀才明日参加荷花宴,说是县令大人要宴请监考的学政大人,让他们去作陪。
这无疑是在给他们一个接触贵人的机会,是好事。
县学里其余的秀才羡慕得要死,赵凛却是不想去参加的。这种场合除了吟诗作画,无非就是拍马屁。
简直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