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给他下马威,让他女儿整他吧。
“喂,绳子抬高呀,我们跳脖子这里了。”胡宝珠觉得他笨死了,动作又慢又总是错。
齐宴咬牙,把绳子往脖子上套,恶劣的想两个矮墩墩,挂那么高跳得起来吗
赵宝丫确实跳不了那么高,所以她拽着绳子用力拉,每次哐当一下,把齐宴脖子拉得像刀割,来回二十几次后,齐宴觉得自己快被勒死了,他伸手去拽脖子上的绳子,想走人。
赵宝丫冲胡宝珠眨眨眼,两个小团子拉住绳子,同时朝一个地方用力。齐宴猝不及防被绳子带倒,摔了个狗吃屎,正好摔在了赶回来的胡县令脚下。
下人吓得不敢出声,往胡宝珠身后躲。胡宝珠无所谓,还冲地上的齐宴做鬼脸。
胡县令喝道“宝珠,别瞎胡闹。”然后伸手扶起摔得特疼的齐宴,道“小孩子贪玩,齐贤侄千万别往心里去,走走走,我们去书房。”竟是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就想这样揭过。
齐宴从未被这样戏弄过,心绪难平却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眼看着两人要走,赵宝丫一把拉住齐宴的长袍,仰起小脑袋软糯糯的说“齐叔叔额头摔伤了,脖子也好红,要看大夫的。”
齐宴低头瞧着她,那小团子眼眸澄澈,很是真诚真是见了鬼了
莫不又是想害他
他猛得甩开赵宝丫的手,脚步生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宝丫咬唇,心下暗暗着急怎么办,阿爹出来没有
齐宴边快走,边回头张望,等彻底看不见赵宝丫了才松了口气。旁边的胡县令疑惑问“你在怕赵凛那闺女”
齐宴连忙摇头“怎么会只是赵凛和他的闺女鬼祟,我是怕着了她的道。”他摸摸脖子,又道“
上次在码头,
被赵凛和钱大有撞见了,
那一船的货险些被发现。”
他适时的上眼药“温兄死前曾告之我是赵凛想整琼华楼才把他的事翻出来的,赵凛此人城府太深,又不肯供伯父使唤。上次宴会上肯定是装醉,若他日后为官对伯父不是幸事。”
胡县令冷哼“他还不一定能去乡试呢,能当什么官等解决金矿这事,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一个小小的案首罢了,本官还未放在眼里。”
齐宴顿时觉得脖子也不疼了,被晒软的腿脚也有力了,跨过月拱门到了书房外。
守在外面的蓝白猫见有人过来,蹭的跳了起来,喵喵叫两声往书房里跳。齐宴眼尖,喊道“我怎么瞧见有一只猫朝书房去了”说着他一步并两步走,冲进了书房。
正打算从金屋子里出来的赵凛手顿住,环顾一圈身后,到处是金灿灿的,压根没有藏身的地方。
齐宴今日不是要代教俞的课吗他方才送丫丫来也问过的,胡县令要午后才会回来。
怎么这两个人现在就回来了
他在思考,若是这两人来开折扇门,他手起刀落直接把人劈晕了能不能混过来。
齐宴冲进来,一把捉住蹲在桌案上的猫,拎起来看“这猫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胡县令紧跟着进来,蹙眉问身后的管家“哪里来的野猫怎么能让它往书房里来,拿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