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沉默的垂下眼,余光瞥见挤到人群最前面的胡宝珠。
邢知府看着含笑的胡县令,惊堂木最终还是落下了“马家金矿走私一案,齐家和林师爷证据确凿,本官会上表朝廷,判秋后问斩。胡县令识人不明,失察在后”他以为能捉一条大鱼,虽然失望也不得不判。
齐宴已经听不清邢知府在说什么了,他耳边只有秋后问斩四个字在响,整个人都处在极度惊慌的状态
等官差过来押他时,他突然大吼“别碰我”他死死的盯着得意的胡县令,怪不得他父亲说要注意胡县令,这人简直狡诈,一旦出事,早就算好了拿他们齐家做替死鬼吧
他爹是官,他是秀才,他生来高贵,怎么能就这么判斩首呢
一定还有办法的
他余光瞥到被春桃抱在手里的胡宝珠,双目充血,突然暴起,冲过去一把将人抢了过来,然后伸手掐住胡宝珠的脖子,朝着胡县令大喊“兆,把账本和令牌交出来,你要是不交,我就把你女儿掐死”
胡宝珠被掐得小脸通红,挣扎着眼泪汪汪的看着胡县令“父亲”她手里的布老虎来回晃荡,摇摇欲坠。
胡县令蹭的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急急喝道“快放了宝珠”
赵宝丫要过去,被赵凛一把拉住。
邢知府也喝道“齐宴,别伤害孩子”
齐宴不为所动,掐着胡宝珠往后退,又朝胡县令吼道“账本,令牌。”
眼看着小孩儿被掐的双眼泛白,随时有可能死去。胡县令虽然紧张,那目光始终定在胡宝珠手上的那只布老虎上。
赵凛眼神微眯,仔细观察那只布老虎。布老虎是胡宝珠当初丢的那只,肚子破损了,还是他帮忙缝的。那针脚原本又大又丑,里面的棉絮还外翻。如今针脚又细又密,老虎肚子也大了一圈不止。
这只布老虎给胡宝珠后,被人拆开过了。
他想起权玉真说的话要是你最有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胡县令的账本如果放在胡宝珠那里,有没有可能就放在这只布老虎里面
齐宴手收紧,胡宝珠被掐得没了力气,呜咽着喊了声父亲,不明白父亲为何不来救她
“小小姐”春桃眼眶通红,挣扎着要冲进来。
眼看着官差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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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吼道“兆,账本,令牌你不是最疼你女儿吗快拿这些来换她的命”
胡县令捏着手,没有任何动作。
齐宴嗤笑一声,大手用力,胡宝珠小手一松,那布老虎终于落了下来,滚了几下到了小宝丫脚下。
小宝丫赶紧弯腰,把布老虎接了起来。
胡县令眉头直跳,隐在袖子的手捏紧,克制住想要去抢布老虎的冲动。
自己女儿都快死了,还分神来注意这只布老虎,看来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就在齐宴又要用力时,赵凛突然出声“齐宴,把孩子放下,我知道账本和令牌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