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他浑身发热,整个人绵软无力heihei后来的后来他被人救起,又被人牙子卖到了南边一户人家。他挨饿、受冻、挨打heihei起初还会哭,时日久了,他渐渐麻木,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忘记了女人临死时的脸heihei
巨大的恐慌姜他淹没。
有个声音在喊他,温柔又慈和小安,起来了,快起来,母亲给你蒸蛋羹吃heihei”女人的脸和灵位前的画像重合。
赵星河醒来,周围一片漆黑,眼角湿了一大片。
他默默坐了起来,强烈的恨意在滋生
那个叫父亲的男人他也见过,正是那前不久才远远见过的云亭侯。
门被人敲响,软软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星河哥哥,你醒了吗”
赵星河抹了把眼睛,赶紧起身开门。门外,赵宝丫披着厚厚的冬衣,提着一盏小灯笼,问“你怎么了,方才我起夜,听见你屋子里有哭声”其实是猫猫把她蹭醒的。
她盯着赵星河红红的眼睛看“你真的哭了你是担心阿爹让你回霍家才哭的吗”
赵星河摇头“不是。”他深吸一口气,“我方才梦见了我母亲,我记起了许多事。”
“但我好难过”这么多年了,他头一次想哭。
赵宝丫看出来了,走近,伸手给了他一个抱抱,伸手拍拍他的背“星河哥哥不难过了,你靠靠我,不难过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一团棉絮。赵星河伸手回抱她,彻底绷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
看着自己养大、哭得特伤心的小狼崽子,站在阴影里的赵凛很纠结这兔崽子,不知道男女有别,大晚上的干嘛呢。
他忍了又忍,终究没狠心把他现下的浮木扯走。
好在,赵星河大哭了一场很快止住了,抹了把眼泪同赵宝丫道“好了,天冷,你回去吧。忘记刚刚的事,我没哭,你也不许告诉霍无岐他们。”
赵宝丫认真点头“星河哥哥放心,你刚刚没哭。”
赵宝丫回去睡了,门口的赵星河却不打算睡,他大步走到阴影里,水洗过的淡蓝眼珠看向赵凛“赵叔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赵凛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赵星河“听见你磨牙的声音了。”
赵凛讪笑“你说。”
赵星河“把霍家找到我的事让云亭侯知晓。”
赵凛讶异“你想回云亭侯府”
赵星河“嗯,我要让云亭侯后悔生了我”
赵凛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想报复云亭侯还是想报复云亭侯府所有的人”
赵星河咬牙“赵叔叔放心吧,我是要当大将军的人,不会牵连无辜的。陈慧茹和小蜜儿对宝丫妹妹好,我不会害她们的。”
赵凛沉思良久,久到赵星河以为他会骂他荒唐时,他点了点头“行,明日一早云亭侯府的人就会知道,你做好准备。以云亭侯想儿子想疯的程度,只怕午后就会上门抢人。”
赵星河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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