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特么心大,还带两个孩子来受辱
赵凛三人随着宾客往里走,静王府的里面更为华贵。初春天气,荆州其他地方都是草木凋零,黄沙漫天。而静王府的院子到处草木繁茂、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之色。
一群貌美婢子引着他们三人坐到了最末尾的案几上。案几的桌面居然都是用玉器雕刻,桌上的玉著碗筷一应是银质,酒杯、酒壶则是透明琉璃色。
真的是太富贵了。
世人讲究才不外漏,像胡县令有座金屋子也得藏起来,六部和云亭侯再有钱也不会搬到台面上。
唯有静王府,豪得明明白白。
这大概就是土皇帝的乐趣吧
众人依次入座,不少人朝他这边看来。赵凛三人只当不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盯着桌上的琉璃盏研究。
趁着庞太妃还没来,有三两个主动来找赵凛攀谈。对方主动介绍,一个是荆州州牧一个是荆州的知府,都是朝廷委派的,不过已经来了许多年。
聊了几句,荆州州牧用调侃的语气道“倒是要得益于肖管家的大刀阔斧改造城池,迁移百姓了,不然我们几个朝廷命官,只怕得隔着不同的城池遥遥相望。
这话里的自嘲和无奈谁听不出来呢,能在一座小城里当老大,谁愿意挤在一座大城里当孙子。
他们这些朝廷命官不过是静王府的提线木偶,指哪走哪。
赵凛疑惑“肖管家是哪位”他心中已经想到是哪位了。
下一刻有个魁梧劲瘦的身影走过,一阵肃杀的寒气袭来,同他闲聊的几位纷
纷禁声,扭头哈腰,恭谨的拱手行礼“肖总管。”
一个州牧、朝廷二品命官,朝王府的总管行礼,真是闻所未闻。
但在荆州,就是这个理,除了庞太妃,所有人都默认这位前禁卫军统领肖鹤白是老大。
肖鹤白停下步子,没理会朝他鞠躬的几人,凌厉的眸子看向赵凛,眼含打量“你就是新来的县令”
此人浑身上下都有股子煞气,显然是杀过很多人的。
赵凛收敛起锋芒,点头拱手“是,下官新任命的淮阳县县令赵凛。”
肖鹤白拧眉纠正“荆州改造,淮阳县已经不存在,只有荆州县令。”
赵凛“是,下官是新任命的荆州县令。”他在想其他县的县令要怎么称呼,难不成要编起号来。听闻荆州有两个郡四个县,难道能今后他要自称荆州四号县令
他突然有点理解方才那位州牧大人的自嘲了。
肖鹤白继续又问“你来荆州好一段时日,为何没来静王府问安”这话直白又尖锐。
先前同他寒暄的几个官员都感觉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性,默默后退两步,企图离赵凛远点。
要是寻常人,这时候只怕会冷汗涔涔、着急解释了。赵凛全程都很平和,只道“下官初来京都,有些水土不服,故没前来,还望肖管家恕罪。待会宴席,下官自罚三杯,再给老太妃赔个不是可好”他认错态度十分好,又恭敬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