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难道才刚摸进来
他陷入沉思
另一边,何春生和赵宝丫并肩走在最后面,走到走廊拐角处时很有默契的拐弯往西边的厢房去。眼看差几步就能溜了,前头的老管家突然回头喊住他们二人“何小公子,赵姑娘,还麻烦你们一起去正厅等肖总管的问话。”
赵宝丫隐在袖子里的手捏紧,何春生握住她的手,镇定道“管家伯伯,我明日还要给太妃施针,睡太晚恐不好,还是不用去吧”
老管家很是为难“恐怕不行,肖总管让大家等着问话就是大家,少一个人都不行,否则后果”
赵宝丫张口要说,何春生又抢先道“那让宝丫妹妹先去睡吧,她一个小姑娘身体弱,半夜带冷飕飕的大厅等候恐会生病。”
廊下昏光的灯笼光映在小姑娘身上,显得她单薄又羸弱。老管家想起自家同样小的孙女,怜惜之情顿起,摆手道“好吧好吧,赵姑娘回去睡吧,何小公子跟着老奴来。”
何春生要走,赵宝丫拉着他微微摇头,小眉头蹙起。
“听话。”何春生拉开她的手,又轻轻推了推她“快回去睡,外头冷,容易生病。”
赵宝丫咬咬唇,只得抱着猫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何春生朝管家道了谢,然后跟着一众下人往前厅走。
他也委实没料到肖鹤白今夜会突然赶来,只盼着赵叔叔千万别担心他们又跑来自投罗网。
众人惶恐不安的在大厅等了一刻钟左右,披着大氅踏着夜霜的肖鹤白终于姗姗来迟。一走进门就直接坐到了主座上,立刻有婢女拿了热茶上来。
他喝了一口,放下茶盏,扫了一圈今日在太妃寝殿外的下人,最后目光落在何春生身上。少年一身青色绣翠竹长衫,安静的站在那,不拘谨不抬眼,任由他打量。
他开口问“赵家那个小姑娘呢”
低垂着头的何春生眼睫颤了颤,回答“肖总管,宝丫妹妹自小体寒,受不得寒,先回去睡了。您有任何事问草民便是,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问你便是”肖鹤白冷笑,“倒是有担当,那我且问你,今日为何主动来王府”
何春生“是太妃娘娘说有空可来王府陪她说说话”
肖鹤白突然喝道“说实话”
何春生隐在袖子里的手捏紧,抬眼和他对视“肖总管,草民说的是实话。如果说还有别的目的,就是赵府缺粮缺肉快活不下去了,想来讨好太妃,弄些吃食回去。”
肖鹤白还是头一次见人将打秋风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对方还是个半大的少年。
他冷哼“你倒是打了好盘算,当静王府是冤大头吗”
何春生摇头“肖总管,草民并非一味伸手,草民可以治疗太妃的头疾。”
肖鹤白审视的瞧他“你真有把握把太妃的头疾治好”
何春生自信点头“有,只是时间问题。太妃头疾是旧疾,少说一个月,多则半年,必定痊愈。”
肖鹤白盯着他“这个且不说,你们半夜为何跟去太妃的寝殿”
何春生沉着解释“大夫关心自己的病人而已,这毕竟关系到草民明日能不能要到粮。”
这说辞也说得通,这小大夫还有用,不管是不是同党,且先留着吧。
肖鹤白挥手“你先下去吧,明日一早记得再给太妃施针。”
何春生下去后,他又挨个盘问了府里的下人,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