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的几个尚书臭着脸到了国子监,罗学正苦着脸将人请进了赵凛的处所。陪着小心道“几位大人稍坐一会儿,喝点热茶,赵祭酒立马就来。”
陆尚书先发作了,双手叉腰愤怒问“还要我们等你们赵祭酒好大的威风,快快让他来,不然本官不奉陪了。”
其余几位尚书都是臭着脸,罗学正点头哈腰“下官这就去催,这就去催”说着抹了汗拔腿就跑。
心里觉得这新来的赵祭酒委实不靠谱,这种情况下还让六部尚书等,不是明摆着找挂落吗
待会估计会被剥皮拆骨分尸
六部尚书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花尚书终于不耐烦了,把冷掉的茶碗一搁,蹭的站了起来“不等了”
娘的,这搅屎棍不看也罢
其余五人也跟着起身,就在花尚书走出门口时,赵凛正好捧着一垒书进来。笑问“花尚书,多年不见,不叙叙旧急着去哪呢”
他实在太过高大,一进门,整个院外的日头都被挡了个干净,无端给人一股不适的压迫感
再看那张脸,笑里藏刀,果然还是一样惹人厌
花尚书冷笑“去了荆州多年还没学乖,才回来又想被贬不成在坐的几位大人都忙得很,没空过来坐冷板凳”
刑部顾尚书也蹙眉“赵祭酒,你若真心为犬子着想让我们来一趟也无可厚非,但晾着人委实过分了”
其他几位尚书附和“就是,我们人也来过了,现在请赵祭酒让开,明日等着被参吧”
赵凛几步走了进来,越过花尚书和陆尚书,在几人的瞪视中走到主位坐下。然后慢条斯理把手里毁坏的书放下,从中间抽出几本账本往案桌上一丢,道“几位大人不凡看看这些账本再决定要不要参下官,要不要继续陪下官坐下去。”
门口的花尚书和陆尚书没动,陈、苏、顾、李四位尚书狐疑的拿起账本翻看。看着看着脸色就大变,花、陆觉得不对劲,也走过来拿起账本翻看,看了几页后脸色煞白,抬头死死盯着赵凛“你拿这些账本给我们看是什么意思”
赵凛轻笑“自然是想威胁六位尚书。”
这话太直白,气得几人胸口起伏。
赵凛继续道“这些账本是手抄本,是从齐州判手里得来的。六部同静亲王合伙在大业各处吞没金矿,又给肖鹤白兵器的每一笔账目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下官若是把这个呈到御前,只怕诸位大人都得下大狱,若是皇上有心铲除世家,连带家族也不是没可能的。”
“毕竟,贪没的银两足够砍一百次脑袋了”
六位尚书手心都开始冒汗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中间人齐州判会留一手,明明肖鹤白来信说,人被关在了矿场,所有账本都销毁了
陆尚书先沉不住气,举着账本道“赵祭酒未免太天真,你以为仅凭这些账本就够定我们的罪我们可以说,账本是你或
者肖鹤白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我们,分离朝廷”
赵凛挑眉“哦,那你们和肖鹤白、庞太妃往来的信件呢笔迹、署名、私人印章,这些能作假吗”
“信里提及的数目可是和账本一一对上了”
几人后背冷汗直流,心脏都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起来。
“皇上日日为国库忧心,你们此举是在挖皇上的心啊”
六人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惧,沉默几息后,都默默坐到赵凛下首。
“赵祭酒想让我们做什么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