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接过,甚是感动“徐大人有心了,这手字当真罕见”
徐首辅颇为受用,待他要走,又道“方才老夫下棋时说的话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下次见面时希望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凛颔首,带着那副字走了。
从徐府书房到门口的这段路,赵凛眉头就没送下来过。
徐家守卫森严,徐首辅为人精明又如此看重这印章。方才也没瞧见去哪取的,只怕用许家那招不管用。
他方才努力记住了印章的模样,不能偷偷拿到印章的话,只能复刻出一模一样的图案了。他回去先找些木块或者玉器试着雕刻一下,应该能雕出来。
幸好从静王府那里搜刮出来的玉器很多。
他心里有事,一时没注意有人喊他。等要上马车,秦正卿提高了音量,他才惊醒回头看他,问“正好,九如也要回去吗”
秦正卿颔首,眼眸闪动“清之兄近日怎么频频来徐府”
赵凛“我同徐大人一见如故,就多往来了些。恰好昨日皇上又让我来请徐大人复职,不想你今日也来了。”他想到翻案一事,迟疑几息,试探的问“你同徐姑娘什么时候成婚”
最好在没成婚前把案子翻了,免得秦家遭受牵连。
他一问,秦正卿立刻又想起徐首辅那话,难免又不舒服起来。面色都白了几分,只道“还在挑日子。”然后就匆匆告别了。
等他回到家中,还没坐稳。秦母立刻着急凑上来询问“如何了徐家可说什么时候可以成亲我和你父亲可以登门合八字了吗”
秦父也期盼的看着他,秦正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敷衍道“母亲,徐大人还未复职,人又还病着,现在提这个不合适。皇帝已经让赵兄去请徐大人重新入阁了,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你这孩子”秦母一听赵凛,脸就拉了下来,“我可是听人说那赵凛最近日日往徐府去,好好的亲事你不抓紧,莫要被他抢了才后悔”
“母亲”秦正卿微恼“你又说这种话,说了清之兄为人仗义正直,决计不会夺人所爱。”先前是他一时被徐首辅的话蒙住了双眼,妄自揣测了清之兄。
他回来的路上已经自我检讨了。
他们是同窗,周先生说过,他们今后为官要互相扶持信任。
他信清之兄。
秦母撇嘴“这话你就骗
骗自己吧,都这么多年了。他赵凛有好事可曾想到过你,可曾与你交过心,还是来过我们家一次他心眼小,一直在记恨当年你小妹那事呢。”
秦父也冲着秦正卿道“你是该长点心眼,官场如战场,不比从前读书纯粹。”
秦正卿不耐,称还有事,抿唇匆匆走了。
秦母见儿子这样,气得骂他缺心眼。很快又开始不停的说,不停的数落赵凛的不好,把从前种种翻过来复过去拉出来重复说。
总之,在她眼里,赵凛就不是个好东西
正在书房雕刻的赵凛又是狠狠几个喷嚏不会又是六部那几个老东西在骂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