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蝶抱紧了自己的衣服,试图唤回他的良知“我今晚不回家的话,身上只有这一套了,不能打湿,还是我自己来吧。”
游烈垂手,转身,漆黑眸子懒淡地睨了下来。
对上狐狸的。
狐狸眼神真诚地朝他仰着脸。
演技是比七年前好了很多。
游烈长睫垂扫,眼尾就拓下点笑意似的薄淡翳影,他垂下的手懒懒抄回裤袋,声音也轻慢倦哑。
“你猜,我等你掉进袋子里这一天,等了多久”
“”
虽然没懂,但夏鸢蝶好像嗅到一丝危险预警。
狐狸微微警觉地向后贴靠,视线顺着那人精致笔挺的衬衫扣子向凌厉的腰线下落了落。
“。”
比刚刚更夸张了。
狐狸蔫转开脸“我能不猜吗”
“能,那就换一个,”那人抬手,戴着微凉戒圈的指骨将她下颌托回来,“你猜,家里既然有你的睡裙,拖鞋,洗漱用品,还会有你的什么”
“”
夏鸢蝶选放弃挣扎。
眼见着狐狸一边解扣子一边脸颊绯红,逐渐入戏到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状态,游烈终于忍不住低声笑出来。
他走过去,抬手将狐狸抱进怀里,贴着给她褪解衬衫。
“说了不会折腾你,”游烈低声,“只是帮你洗一次澡而已。”
“”
狐狸红透的耳尖都抖了下“真的”
“嗯。”
一个小时后。
拉着窗帘的昏暗主卧里,光秃秃的小狐狸卷着被子,从头到脚红得欲滴。
黑暗里狐狸恼火也羞赧至极地紧咬着被角。
确实只是洗澡。
从小到大,她就没洗过一次这么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洗得她羞愤欲绝只想原地去世的澡
比起给她做的漫长服务,游烈那边冲澡结束得很快,几乎是敷衍了。
等那人带着一身沁凉的、被子都抵不住的水气,从身后隔着软被抱上来,夏鸢蝶都被他身上冽然冷气凉得栗了下。
某人显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虽然羞愤欲绝的心情还未退离,不是很想搭理他,但夏鸢蝶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游烈今晚似乎一直保持在某个不太舒服的状态下。
于是,隔着被子,小狐狸在昏暗里慢吞吞地扭过身。
“要不要”
“嘘,”游烈低声,半阖着眼亲了下她唇角,“睡觉吧。”
游烈的唇也是凉的。
夏鸢蝶心里跟着抖了下,却说不好是冷得,还是心疼作祟。
狐狸内心天人斗争。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某一秒,那人长阖的眼睫被笑意轻曳着掀起一点,他漆黑流华的眼眸贴近,将不安分的狐狸脑袋按进颈窝下。
“给你讲个新的科普知识。”
“”狐狸机警地撩了撩睫。
“酒精会麻痹和迟钝感知,降低敏感性,一旦起来,某个过程也会被无限次拉长。”在那人低撩蛊人的嗓音里,夏鸢蝶慢慢僵住。
于是头顶那人哑声笑了“我等你七年了,你不会想从今晚开始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