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难判断的问题,因为无论怎么说,anisette一直勤勤恳恳、努力工作但话又说回来了,哪个卧底不是这样的
他们卧底比组织成员努力多了
想到这里,安室透面色一黑。
虽然他本来就挺黑。
琴酒回到安全屋,洗了个澡,坐在床上,面无表情。
别人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梦里杀了十二小时的鱼。
那是一个清晰无比的梦境,清晰到仿佛身临其境。琴酒知道清醒梦的定义,但是他不认为自己是简单地做了一场梦他的脑子有疯狂到让他杀一晚上鱼吗
他现在还记得浓郁的鱼腥味,还有那种身体脱离掌控的感觉。对于琴酒来说,这种感觉在成年之后就理应与他绝缘。
他甚至还记得那家超市发生了一起命案,但早上醒来之后他就查阅了互联网,甚至黑进了公安的内网,都没有发现任何相关信息。
某种意义上,这更像是神秘学领域的事故。
但琴酒不相信神秘学。在最初的愤怒与狼狈之后,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这或许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但fbi他不认为fbi拥有这种手段。
还有那具消失的尸体,同样是非常诡异的事情。
诡异的事情层出不穷,让琴酒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他杀了十二小时的鱼,动作机械、行为刻板、手段流畅,平均每分钟就有一条鱼死在他手下。
好消息是,他的杀鱼技巧直线上升。
坏消息是,他现在觉得杀鱼比杀人还要顺手。
琴酒呼出一口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贝尔摩德,我知道你认识一位催眠师,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大洋彼岸的贝尔摩德
“虽然我是认识这样一位人士没有错”贝尔摩德的声线优雅而圆润,“但是你为什么不用组织里的资源呢我记得先生前几年还强调过组织成员的心理健康问题。”
“私人事务。”琴酒冷漠地回答。
“你还有私人事务”贝尔摩德惊讶地说,“难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失手了”
琴酒
所以他厌恶这群情报人员。
“联系方式。”他说,然后挂掉电话。
他躺到床上,快速入睡。他仿佛跌入了一个漩涡,在剧烈的失重感中又醒来。
又是那家超市,又是嘈杂的人声,又是强烈的鱼腥味。
琴酒面无表情地和一条鱼的眼睛对视。
然后抄起菜刀,用力地剁了下去。
组织kier,今天还在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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