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或许他听妈妈说起不是偶然,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她不想暴露出她和刘老师认识,才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结交。
曲胜伯想着这些,转眼已经来到了牛棚。
真正的牛棚条件不算差,牛是村民的重要资产,不可能让它们住的太差,而这些被下放的人住的是牛棚的隔壁,也就是后来搭建的棚屋,比真正的牛棚低矮,看上去更破败。
毕竟他们是来这里劳动改造的,怎么能住得太好
不过曲胜伯可以保证,他们住的房子虽然看起来不结实,可能要塌了,但实际它们的质量并没有那么差,遮风挡雨是没问题的。
赵田把他们带到了左边的第一间房,推开门进去,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小床,现在床上躺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半花白的大爷。
他身上的衣服破旧,却干净,现在额头搭着一块破毛巾,脸上通红,嘴唇干燥,简蓁蓁一摸额头,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赵田“老刘白天就有些不舒服,说自己躺躺就好了,天黑的时候,他发热了,我问他有没有药,他就吃了退烧药,我以为没事了,后来我问他怎么样了,进来一看,都晕过去了。”
烧得这么严重,他担心真的出事儿,就摸黑去找医生了。
简蓁蓁“他白天有什么具体的症状吗”
赵田想了想“他说脑袋痛,有气无力的,还吐了。”
简蓁蓁“你知道他吃的是什么退烧药吗”
赵田摇头“我不知道。”
曲胜伯站在简蓁蓁身侧,在她手臂上写了几个字,简蓁蓁就知道了,是自己给他的药,看来这位“老刘”和曲家关系匪浅啊。
知道他吃的是什么药,现在简蓁蓁就没有顾忌了,毕竟药不能乱吃。
赵田“医生,老刘这是什么情况”
根据赵田说的情况,再结合病人腮腺部肿胀的情况,简蓁蓁“这是腮腺炎。”
赵田“可以治吗”
简蓁蓁“可以。”
说着,她先拿出了金针,帮他退烧,而她的眼角余光也看到,在她说出可以两个字之后,一旁的江清禾脸上也是一松。
之后,简蓁蓁给他喂了药,“他的温度退了一些,不过可能反复,身边还要有人守着,我要回卫生站一趟,去给他熬药。”
江清禾“那我陪你去卫生站吧,你在这边守着。”后半句话她是对着曲胜伯说的,曲胜伯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把电筒递过来,“你们拿着这个。”
这个点了,很快就要天亮了,他看向赵田“这边有我们,你趁时间去睡吧。”
他天亮后还要干活,他们情况特殊,要是请假了,容易吸引大家的目光,这对他们没有好处。
赵田现在也安心了,“那就麻烦你们了,有什么情况你喊我。”他就住在老刘隔壁,对这个青年和老刘的往来多少知道一点,没有推脱,就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