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大人微笑“保密。”
两人并排除了学政的大门,郑教谕要乘坐轿子回家去,他的轿子就在门口,顾媻则原本打算用学政的轿子回去以为谢一应当坐他们来时的马车回家了。
结果就在大门口的马车前沿处看见了早就应该回家了的谢一
只见年轻的谢侯坐在马车前面马夫坐的位置上,单腿踩在上面,另一条长腿垂着,双手抱臂仰头看星星,双手上的纱布已然拆掉了,身边摆着一盘子酱牛肉和一壶酒,还有一只打包好了的叫花鸡没拆。
“一叔”顾媻上前去。
仰头看星星的少年侯爷立即将目光看向来人,眸子里不知道是还残留着星子的影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亮极了“太慢了,我看半个时辰前就出来了一批人了,你怎么这么慢”
“我要谈事情嘛。”顾媻被谢一拉着手往车上去。
两人还跟坐轿子离开的郑教谕打了个招呼告别。
郑教谕看着谢侯那对谁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人,如此细心妥帖的对待顾大人,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赏心悦目的暖意流淌在他们中间。
而顾媻上了车怀里就被塞了一只叫花鸡,还包着荷叶呢。
“干嘛”顾媻抱着叫花鸡一脸茫然。
谢一啧了一声,说“你自己说的啊,席上肯定光喝酒不能吃饱,我给你买了只叫花鸡,这可是扬州最有名的酒楼做出来的,你可别说不好吃啊。”
“我可不挑。”小顾大人其实不饿,他就是想尝尝味道,于是一边说一遍拆开荷叶。
“你还不挑你最是挑剔了。”谢侯在旁边唧唧歪歪。
顾媻扯了条腿塞住谢一的嘴巴“行了,我今天在外面听了大半天的废话,你别说话,咱们安静安静。”
“”谢一咬了口肉,默默闭嘴了。
若是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在场,看见谢一跟孙子似的听顾时惜的话,估计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严大少爷不知道要编排多少顺口溜来讽刺谢一,还好他们都不在,不然
不然他们那样揶揄自己,谢一心想他怕要藏不住那不能说的秘密。
年轻的侯爷这辈子没受过这等委屈,他素来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去抢。
可现在
谢侯呆呆坐在马车上,吃着小亲戚给的鸡腿,既恨自己窝窝囊囊又觉着如此下去才正常,总不能对不住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