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就是”孙大人想了好几个话题,第一,说一下最近状元诗友集的宣传这件事,可说这件事很敏感,毕竟顾时惜现在还想多拿些分成。
第一,说一下最近朝廷的大事儿,也就是朝廷想要派镇南王府的镇南王女婿出征匈奴。
可这件事儿好像也很敏感。
当官的,就得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孙大人可是知道侯府和镇南王府早年有旧的事情,镇南王与禹王从前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如今死对头似的,禹王做了摄政王,打压镇南王,顺便压着侯府,这都是常理,可是派亲兄弟的女婿出去征战,说实话,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不就是想要镇南王府再不能起
如今镇南王府衰败得只有一个女婿撑得起来,镇南王常卧病榻之上,出门应酬都靠自己的女婿,就连儿子都因为早年断了之胳膊,从此在不愿意出门,若是再废了女婿,整个王府别说和禹王抗争了,能不能还护着下一代都成问题。
孙大人不想参与朝廷之间的党争,他只想让天下读书人都好好学习圣人之道,他自诩只是一个教书匠,所以也绝不战队。这是孙大人的生存之法。
可现在两样都不能说,到底说什么话题比较好呢
孙大人脑袋都是混沌的,直到忽然听见谢侯说“欸,晴姨是不是穿明黄色衣服的那位啊时惜。”
孙大人耳朵都瞬间竖起来。
“是啊,怎么了”顾媻好奇一样。
谢一笑道“我常住在你们这里,偶尔回侯府还听说府上人说我那个三爷爷想要续弦,媒人介绍的人当中,就好像有晴姨,好像晴姨之前是和离,因为牵头丈夫太没责任感,家里一出事就要和离,生怕受牵连,啧啧,也是个可怜人。”
顾媻赞赏一般看着谢一,心里真是没想到谢一还懂这一招引入竞争者。
“哦你三爷爷看了晴姨的画像觉得可以”
“何止是可以,恨不得立马就下聘去,只不过人家媒婆说了,晴姨是个温吞孝顺的性子,不爱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说侯府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亲戚太多了,人家胆子小害怕,恐怕不大好点头,且人家爹爹曾经是总督府的左侍郎,虽然因为得罪了戴大人,被削了官,但好歹是正经的官宦之家,家里也不是什么要靠侯府才能维持生计的,所以人家也有要求,就是要找个负责任的,还得不介意他们家得罪过戴大人”
谢一说完,也悄悄看了一眼孙大人,只见孙大人眉头紧拧。
谢一看了一眼顾媻,顾媻立马也看向孙大人,笑着问道“孙大人怎么了”
孙学政立马松开紧皱的眉头,好半天,到底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你晴姨是个可怜女子。”
顾媻微微笑了笑,心想,可怜是爱情的第一要素,你喜欢人家,不管人家干什么,都会心疼呢。
这事儿恐怕成了一半了。
“是啊,可怜人,晴姨也是刚回扬州,还托我母亲做媒人,说是只要一个正直的男子,那便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