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顾媻也没有走过去,他在孟玉期盼的目光下转身去招孙老太爷说话去了,孙老爷虽然六十多岁,看着身子骨爷不大好,谁知道跳下井后竟是完好无损,据孙老爷感慨,是孟玉先跳下去然后在下面接住了他,若是没有状元郎,他这把老骨头可真是出不来了。
孙学政涕泗横流连忙便拍着自家老父亲的手说“好好好,改日定然登门道谢”周围围观者大多数都是来参加诗友集活动的有钱学子,好在没有人受伤,孙学政这事儿办砸了,看父亲没事儿,立马拉着顾时惜就往旁边商量说,“这诗友集的事儿还做不做了咱们钱收了,办到最后一天,虽说大家诗性都发得差不多,可这场大火属实不是什么好的收官,时惜你看”
好像所有人都喜欢问顾时惜你怎么看。
顾媻爷乐得为老师分忧要是能主动分他一些钱就更好了他想了想,说“的确,大家都是为了高兴来的,总不能让奔着老师和状元郎名头来的学子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吧这样,这里的场地是用不了了,不如直接去我府台处,我家厨子如今刚好有十个,让他们半个时辰做出丰盛宴席,估计不够,那么主菜他们做,其他的便让外头的馆子送来,酒便让谢侯拿,他府上好酒多的是。”
“这样是不是太叨扰你们家”
“哪里的话,我府台府台,便是整个扬州城的百姓想来都来得,更何况我府上后排房空置的房子众多,学子们吃喝累了,住下都使得,让下人把里面收拾出来,能睡即可。”顾媻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为老师分忧,是时惜的福气,可万万不要推脱。”
“对了,学政处如今烧成这样,指不定赚来的活动费,八成都要投入其中老师这为难否若是为难,我想着,让我来发动侍卫衙役前来帮忙,兴许能减轻一二费用”
顾时惜皱眉提出解决方案,一派真心模样,孙学政见了,哪有不感动的,直摇头说“这些重建的事情你不用管,现在先领着他们去你府上吧”
孙学政说完,就听见毫无损伤的孙老爷也活蹦乱跳嚷嚷着也要跟着去吃散伙饭。
顾媻笑呵呵地招呼孙老爷一块儿走,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招呼着上了马车的上马车,上轿子的上轿子,顾媻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回头找谢二美酒供应商何在
小顾大人
随便望了望,最后一眼便在一堆坐在地上休息的衙役中发现了同样汗流浃背的谢二。
“你也救火了”顾时惜略微惊讶。
谢侯挑了挑眉,和身边的衙役兄弟勾肩搭背,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说“不然呢你都在救火,我他妈在外面傻站着”
“怎么说话老他妈他妈的都说了要文雅,你都是侯爷了,别总骂人带妈字。”小顾大人无奈说了谢侯一顿,随后便撒娇一样又说,“我邀请他们去我府上继续完成活动,缺酒”
“好,我回去让虎子拿过来,一百坛够不够”
“不知道,多多益善吧,喝不完再给你送回去。”小顾大人说着,帮谢二擦了擦面上被弄脏的乌黑,他是随意的小动作,很是亲昵,究其原因,大约是占了谢二的便宜,下意识要对谢二好些。
谁知道谢侯却是几乎要溺死在这几日无数的小动作里,总觉得顾时惜对自己好似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偏偏又不敢问,只能午夜梦回的时候起来照镜子,左右看看自己的脸和流畅漂亮的肌肉,觉得顾时惜看上自己应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