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出宫的小道上,身后跟着他们两人的拥趸者
戴阁老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笑“这顾媻,有些意思,应当是知道朝中无钱,所以想要拉上一些人垫背,禹王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老刘,你是倒了霉了,日后咱们不送钱过去,你那儿子哎,看你舍不舍得了。”
刘阁老急得满头大汗“戴阁老说得如此轻松,感情没有点到你家中”
“我家中门人故旧、学生子侄,随便顾媻点去,只要他弄不到我家戴庙,谁人去本官何足畏惧”
刘阁老还是叹息“还是你想得周到,只让戴庙做了个太子老师,还是个不记名的,和陪玩差不多,不算朝廷官员,自然指派不到。”
“所以说,刘阁老,这回就看你舍得哪个了。咱们成大事者,牺牲是必要的,你儿子也多,女儿也多,少一两个又如何只要这和亲这件事”戴阁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幽幽道,“禹王定然要出兵讨伐,无兵可用,他只能自己上,他只要离开长安,咱们便能拿出早早让陛下写好的圣旨,咱们两人便是辅政大臣,小太子如今才三岁,等他能亲政,那也是十年之后十年之后,你我不做个亚父当当”
戴阁老说得云淡风轻,拍了拍刘阁老的肩膀就走了。
刘阁老叹息着,看着戴阁老走远了,才冷冷骂了一句“感情不是自己的儿子孙子,自然什么都舍得。”
与此同时,禹王府内装病的周世子在最短的时间里得知了朝廷中这场早朝上的每一句话,光是听见顾时惜说什么禹王只有一个儿子,自然宝贝着要留在长安,额头上的青筋便是一跳。
在得知二弟要去后,更是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绝不能让二弟去。
去了后,若是死了,那便没什么,若是活着回来,哪怕和亲之事没成,那也算是大功一件,起码人家去了。
周禾誉太清楚顾时惜想要做什么了,他的这位漂亮好友实在聪明,打定主意要拉一些人下水,且周禾誉也清楚顾时惜绝不会死在匈奴的那片土地上,所以他的二弟绝对能活着回来荣誉加身的回来。
这简直就是针对他的阳谋。
“父王回来了没有”周世子忽地问身边的下人。
下人“还未,似乎留在宫中照看陛下了。”
“好,进宫,就说我病好了,去匈奴和谈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弟弟去身为兄长身先士卒才是应当的。”
下人惊愕“世子可”
“闭嘴,更衣。”世子爷冷淡斜眼过去。
下人顿时噤声,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