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
“燕少爷是成年人了,生活上又不拘小节,哪里有需要我照顾的地方他需要的是您啊。”
“但反过来说,燕少爷虽然成年了,但还不够成熟稳重,心思敏感着呢,离了您他的生活可能会一团糟。”
“”白涧宗有些烦躁,将猫放下,调转轮椅就走“跟您说也是白说。”
白志吉也不生气,将要追出去的大白捞起来,不忘补刀“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事都得顾着点燕少爷。您也知道他小时候哭了我就哄不好,得您来才行,如今也一样。”
轮椅移动得更快了,白涧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电梯间。
白志吉叹息了声,将猫放了回去“总这么想可怎么办哟。”
时间转瞬即逝,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燕折虽然没太聪明,但也能猜到白涧宗其实已经在背后动作了。就如一直以来所说的,白涧宗从不需要证据。
这几天他做梦都是白涧宗当着他面把苏友倾给刀了,然后汗淋淋地半夜惊醒。
那天哪个刑警宋德还不知道从哪加上了他的微信,旁敲侧击地让他看着白涧宗,不要违法乱纪。
燕折都没有回。
他知道自己管不了白涧宗。
白涧
宗能忍这么多天没对苏友倾动手,都是因为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安置他这个麻烦精。
但那个警方没找到、说是失踪了的家庭医生房安大概率就在白涧宗手上。
白涧宗什么都没说,燕折也就什么都不问。
问了白涧宗也不会告诉他。
他安安静静地生活,该去俱乐部的时候去俱乐部,该吃饭吃饭,该练钢琴练钢琴,晚上还是回照常跑步区别就是不会实时和白涧宗分享自己在做什么了。
而苏然自那天说会去自首后就一直没动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折没因此干犯蠢的事,他从没脱离过保镖的视线,也没给苏然发过信息,万一被苏友倾发现就惨了。
他知道自己没多聪明,现在是特殊时期,属于苏友倾和白涧宗暗暗交锋的时候,没有白涧宗的庇护,苏友倾如果发疯想弄死他就跟弄死蝼蚁一样简单。
早餐时,白涧宗主动道“那天的蛇是管家投放的。”
燕折一顿,抬头“曹叔为什么”
“他想杀燕驰明。”白涧宗说,“他先从高价买回了四条银环蛇,分明投放在了燕驰明常坐的两辆车里。但他不知道银环蛇毒归毒,却不怎么主动攻击人,等好几天了也没咬着燕驰明,反而从车里钻了出来爬进了花园,第四条还咬伤了一个园丁。”
说完,白涧宗等待着燕折问管家为什么要杀燕驰明。
然而燕折只是哦了声,继续低头吃饭。
白涧宗“”
上一次有这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还是白茉刚失踪时却查无线索的时候。
白涧宗不由自主加重了语气“燕折。”
燕折一颤,茫然抬头“怎么了”
“你”白涧宗眉头皱得很紧,他努力缓和语气却仍然略带生硬地说“晚上江北大剧院有场话剧表演,要看看吗”
燕折没有高兴,也没有抗拒“好。”
他又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不动了。
看着燕折碗里还剩一半的粥,白涧宗眉头再次蹙起“吃饱了”
燕折面色如常地点点头“饱了。”
白涧宗“不合胃口就让厨房重做。”
“没有,挺好的。”燕折说,“你去忙吧。”
他起身离开,回到了一楼。
白涧宗操控着轮椅跟到楼梯口,眼看着燕折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才垂眸看向手机亮起的屏幕界面。
搜索框显示着抑郁症的表现
情绪低落,思维迟缓,时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周围的感知力变弱,可能会出现爱哭、暴食或对食物兴致衰退、嗜睡或失眠、少言少行的情况,并伴随体重障碍及性功能障碍。前期症状未必统一,如有倾向,请及时就医。
白涧宗深深地吸了口气,燕折符合绝大部分特征这几天也没碰过那些情趣玩具,甚至老老实实抄起了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