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和盛像是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那样在一边看戏。
晖无咬牙道“你告诉我,在我住疗养院的那几年悄悄每星期一早上给我床头放新鲜的花,七年前我坠落悬崖时把我从绝地里背出来,几个月前在飞机场拦住所有乘客送花的人到底是谁”
啊晖无原来知道吗
等等我都只是猜测的,结果晖无这么一说,直接震惊到了
晖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啊,知道那么多这么多年走下来也太难了
烧酒浑身一震,诧异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晖无抬起手,“当然不知道你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还是怎么样,你用手背碰我,我醒过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手上的余温呢,你真的以为我那个时候不省人事到
那种程度了还是说有莫名其妙的花送过来我都没有起过疑心”
烧酒说不出来话了。
晖无苦笑一声“他们说在悬崖下救了我的人是雪男呢,结果是我那伤痕累累的幼驯染啊。”
烧酒“我你也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人走下的每一步都刻着伤痕,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晖无叹息道“一样什么呢我小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都想去和你说,可你就只会瞒着我,你觉得等到你们都死去了,剩我一个拿到钥匙的人活着会开心吗”
烧酒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看到烧酒死活非得保持那副样子,晖无的手抖了抖,突然下定决心看向了西村和盛等人。
西村和盛嗤笑道“怎么”
“那边的人不想说话,”狛守晖无拿起枪,“那怎么就只能来一些活动调整时间了,例如说击杀坏人。”
西村和盛拍了拍手,从房屋的四面八方突然又涌出来了二十来个人,这些人的打扮和原来的那些护卫不同,看来是真正的精英。
西村和盛张开手,笑道“那就请你的便吧,狛守晖无先生,我先走一步了,毕竟钥匙拿来威胁你们一定很管用。”
狛守晖无一声怒喝“谁让你走了”
近身战的话狛守晖无没有趁手的武器,还好刚才他捡了根笔直的木棍,狛守晖无像是为了发泄那般,冲过去和那些护卫打了起来。
烧酒听到动静就抬起了头,他的目光紧跟着晖无,一开始还愣了一会儿,后面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他的目的已经暴露,现在不需要在旁边看着晖无去做事然后给他兜底,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还等什么啊
这两个人一起出手,远远不是11等于二。
晖无看到烧酒也动了的时候,一开始也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差点打烧酒身上,发现他是来帮自己的,瞬间表情复杂了起来。
烧酒到底算不算和他有仇呢
有。
是辛辛苦苦追寻了那么多年真相,现在却发现真相就在眼前,这一切都是因为某个人没有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晖无一直都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看向烧酒,目光所见的地方还是他那个和小时候轮廓似曾相识的好友,现在却被他恨死了的人。
过去了这么多年,两个人的配合依旧有不少的默契,打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互相碰到或者是打一个人身上去的痕迹。
他们交错出手,哪怕面对的是身形高大的人,他们一左一右解决了这些护卫,也没有真的杀人。
连个商量讨论的时候都没有,两个人就这么配合顺利的进行了下来。
西村和盛已经来到了门口,他回过头看着屋子里的人,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到底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