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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的玩意儿。”

一时间,这话倏然回荡在耳边。

这时候想这些做什么

钟向窈的表情僵住,弯起的唇角逐渐绷直,怯生生的,对他的惧意根本不似作假。

而白日在面对钟叙时,那份肆无忌惮的骄纵更是半分不见。

看她这样,谢则凛的喉咙顿时有些燥。

明明只是有些年头没进面,可这姑娘次次遇上他,都跟碰见洪水猛兽一样。

浅淡的捉弄念头变得索然无味。

“嘉阳区那边的路半小时前被淹了,今晚通不了,你二哥拜托我顺路过来接你。”视线在她笑意尽失的脸上定格两秒,谢则凛收敛回眼,抬手拽松领结,语调恢复沉静,“看你是想住我家,还是去酒店。”

钟向窈轻轻眨了下眼“我住酒店。”

“自己可以”谢则凛同她确认,不经意看见后视镜中,始终跟在他们车后的一辆黑色卡宴,眉心微动。

钟向窈完全没有迟疑地点头。

“行。”谢则凛了然,“改道去呈嘉。”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外头雨还在下,司机撑开伞来到后车门。

为着礼貌,钟向窈在摸索上锁柄时,回身看了眼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与她说话的谢则凛,舔舔下唇犹豫地喊“小叔。”

“嗯。”谢则凛摆弄着手机。

“那我先走了”

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钟向窈的声音放得很轻,裹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雨滴,嘈嘈杂杂下,莫名变得缱绻温柔起来,甜甜软软的,像极了夏日午后冰镇过的白桃味果酒。

清甜而不腻,很解渴。

谢则凛的喉结很慢地滚动两下。

钟向窈没等到他的回应,撇撇嘴角,打开车门,忽然听见身后传出男人散漫的声音“自己注意点。”

砰的一声,车门被合上。

呈嘉经理亲自过来接了钟向窈,司机便折回驾驶室,边发动引擎,边笑着感慨“钟小姐果然是长大了,脸皮薄得很,小时后天天黏在您身边也不见这么害羞。”

那是害羞吗

谢则凛掀起眼皮遥遥看向车窗外,盯着那人的身影缓步走上台阶,心中却不以为然。

司机早已习惯谢则凛独处时的沉默寡言,没等到他回应,余光扫过后视镜问“先生,现在走吗”

等钟向窈头也不回的走进酒店大楼,谢则凛随意地收回眼,一边勾着领带拨弄,一边不甚在意地嗯了声“走。”

随后他垂下眼帘,如鸦羽般的睫毛阴影打落在下眼睑处,脑间浮现出幼年时,某个紧跟在他身后黏糊撒娇喊哥哥的小尾巴,一点一点与刚刚从自己身边消失的小姑娘重合。

两年时间没见面,她是长大了很多。

而从前蹬着小短腿坐在席间,被谢则凛母亲打趣时,眉眼弯弯地捧着碗点头“嫁给阿凛哥哥就能这样永远在一起了吗那我长大要嫁给他”

所以这些也全都忘了吗

念及适才独处时钟向窈的反应。

谢则凛低眼,面庞隐匿在黑暗里,摩擦着当年被那只土佐犬刮破留下的陈年旧伤。

侧影偏执又乖戾。

忘了也没关系。

想个办法,总会慢慢想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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