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改变,谢则凛乐见其成。
于是在欣赏完这出好戏后,眼看钟向窈的面色即将绷不住,他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推开凳子“走吧。”
见他应答,钟向窈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谢则凛走出几步,回头看过来时,钟向窈才噙着笑,迈着轻快的脚步跟上去。
“小叔,你明天有时间吗”
谢则凛一手插着裤兜,慢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你有事”
“我明天演出呢,还剩了两张家属票,想邀请你来。”钟向窈踮着脚尖跃了两步,而后转身看他,“你要来吗”
她倒退着往回走,白色长裙掺着金线,经道路两旁的光线点缀,身上仿若落满了星彩。
巴掌脸粉黛未施,只涂了层薄薄的豆沙色镜面唇釉,笑起来时梨涡若隐若现,卷发坠在身前,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动。
“给你当家属,有什么好处”
听他这样问,钟向窈便像是真的开始思索起来,眼神依旧凝在谢则凛脸上,可脑海中,想的却是明日演出的其中一首曲。
夜风席卷,晚上的奥克兰温度略微有些低,没一会儿钟向窈打了个寒颤。
想不出有什么好处,索性便换了话头。
她瞄了眼谢则凛“今晚好冷哦。”
“嗯。”仿佛并未听出钟向窈话里的意思,谢则凛的视线散漫地越过建筑,朝远眺望,“冷不多穿些”
钟向窈见他不为所动,指尖轻捻,状似无意道“说不准能偶遇我的rright呢。”
“你想让你的意中人借你衣服穿”谢则凛淡淡问。
钟向窈弯唇“你好聪明呀。”
突然提及这个话题,钟向窈想了想,仰头看着他“小叔中意什么样的女孩子”
“打算给我介绍对象”
“怎么会”钟向窈歪了歪脑袋,轻轻一笑,“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当然是我要往你意中人目标靠拢啦。”
这话中含义似真似假,难以分辨。
谢则凛的脚步倏而变慢,侧眸垂眼盯着她,眸间情绪清晰而认真,好似是在认真思考这问题一般。
又这么退着走了会儿。
有些累了,钟向窈不再执着于他的答案。
转身放慢脚步,就在即将与谢则凛并肩时,身侧的脚步停顿,她下意识抬起头。
谢则凛又已经来到她跟前。
抬头的那瞬间,猝不及防地迎面撞上男人漂亮的喉结,浅薄的冷香在鼻息间弥漫。
两人同时的转身与迈步,导致之间的距离太近,彼此的鞋尖与衣料轻触。
白色凉鞋与皮鞋,一大一小两只脚在视觉下,一缕难以言说的刺激萦绕在两人周身。
谢则凛比她高了不少,双手拎着衬衣随意抖动的时候,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引起一阵心悸。
心跳如雷贯耳,令她有种偷情的错觉。
钟向窈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而谢则凛伸长的那双手,下一秒越过肩头,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
紧接着,他依旧像往常那样半点不越界地退后,清朗沉稳的声音徐徐入了钟向窈的耳。
“裙子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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