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自卫本能,抬手攻向危险源头。
显然,凶器落下去的地方是头顶,也就是说桎梏她的人个头比较高。
程意绵睁开眼,紧张情绪一扫而光,“你偷偷摸摸藏在这里吓我”
什么癖好
陆聿北揉着额头,眼前晕晕的,“我想看看你午饭吃完了没有,又不能出现,所以躲在安全通道。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是韩知音。”
伤口没出血,反倒给他留下个大鼓包,“韩知音没有拓邦集团的工作证件,别说大门了,坐上电梯也只能留在原地等。”
“哦。”
陆聿北不敢再碰伤口,抱怨道“你用什么凶器打我”
“喏,”一个四四方方,透明的,内里沾着些许燃尽的烟灰,俗称烟灰缸的东西杵在两人之间,程意绵咧嘴傻笑,“我在电梯口随手拿的。”
“不错,自我保护意识很强,”陆聿北接过烟灰缸放在地上,顺便踢远了些,“下次麻烦看清楚再下手。”
“对不起嘛,让我看看流血了没。”
程意绵今天穿的平底鞋,身高不
够就踮起脚尖,将脸凑到他面前观察。
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令人陶醉,陆聿北紧张地捏着她的掌心。凸起的喉结,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间以肉眼可见的弧度滚动两下,一股强烈的热流从体内溢出。
冷静克制向来是他此生的必修课,可眼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要面对她,就会变得贪婪,失控。
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没有回神前亲下去,有些乘人之危的意味,不过他的胆小很快就被欲望占据。
和前天晚上的轻贴不同,高挺的鼻梁扫在眼睫下方,得不到进一步的亲近,他用拇指顶住程意绵的下巴,强迫她昂起头承受,薄荷凉气侵略性十足。
不准她退,不准她咬紧牙关。
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转到胸前,推搡几下换来更为强势的进攻,她想咽口水,然而下一秒就被他勾着唇吻得更热。
这场暴戾中,她享受着缺氧带来的眩目感,还有随时会被同事发现的危险。
攻城略地只剩残骸,陆聿北终于放开,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缺了血色的唇瓣,低沉声音入耳,他问“你中午吃了什么”
程意绵像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木讷着开始报菜碟“米饭,麻婆豆腐,糖醋排骨,白芍空心菜,一杯茉莉奶绿。”
“就这些”
抬眼,撞进一潭春水,她心跳漏了半拍,“还有老范给的糖。”
“哦,”陆聿北弯唇轻笑,梨涡比刚才的吻还要醉人,“怪不得嘴巴那么甜。”
听陆聿北张口就来的讲情话好不习惯,闪躲不及,唯有岔开话题转移视线,“我今天不去你办公室午休了。”
“为什么嫌我被子不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