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的话脱口而出,却在诉说完整前戛然而止。
“放开我”三个字,挣扎之下变成含糊不清的嗡声。
吻是轻缓的,带着对她浓浓的不舍与眷恋,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变为凶狠掠夺,放在背上的双手不再满足这方天地,慢慢转为探索。
程意绵像喝了杯甘醇的红酒,唇齿留香,脑袋晕乎乎醉在他怀里,已然忘了挣扎。
她仰起下巴,所有气息被陆聿北吞入口中,唇瓣贴合得严丝合缝,宛如沉入海底失去潜水装置互相给予氧气的人。
双腿不知什么时候盘在他腰上,裙摆顺着惯性卷上去,不知是硌得有些疼还是出于本能,她缠紧手臂阻断下滑,可这点支撑力却让两人靠得更近,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单手轻而易举托住她的重量,陆聿北陶醉在温柔乡,呼吸愈发急促,手掌发力,将怀里的人拼命揉向自己。
双脚不由自主抬起,朝卧室走去。
待他们双双倒在床边,陆聿北撕开一半束缚,在她肩上,胸口和腰上一并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手指划过的地方血脉贲张,他的行为不受控制,勾住湿润的丝带,轻扯的力道唤回她漂浮在云层端的理智。
“别”
陆聿北沉声笑着,略带薄茧的指尖轻摩那处湿润
“崽崽,我还像往常那样帮你,好吗”
这下程意绵不干了。
她蹭一下坐起身,双手抱住坚实的胳膊,用力抽出,扭扭捏捏害羞拒绝“我感冒了,兴致不太高。”
陆聿北双手撑着起身,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整张脸涨红了。
听到一段带着颤声的低吟,借住穿透阳台的月光,看到忍耐过度起伏的胸膛,话嘴边的心疼化作一句叹息
“我早就说了,冲动是魔鬼。”
陆聿北僵着身子,用她冰凉的手给滚烫的胸膛降温,痛苦使得嗓音越发沙哑,箭在弦上还有心情开玩笑
“魔鬼在我面前也得乖乖打工。”
“你就吹吧,”她用指甲轻轻剐蹭结实的皮肤,似惩罚似撩拨。
“崽崽,”陆聿北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等到下一个假期,你带我回青市吧。
”
他是想提亲
关系进展飞速,程意绵却并不介意。
大脑飞速运转,距离最近的节日是中秋,还要等两个月。
在她思考之际,陆聿北又问“伯父伯母昨晚有跟你联系,问起我吗”
程意绵懵懵摇头,“他们知道我去朗州省救援,直到现在也没打扰。”
比见光死更难过的是不被重视,陆聿北翻身下床打开卧室灯,“感冒药放哪里了”
“在客厅的电视柜里。”
陆聿北转身出门,开灯翻找。
挂在她肩上,躺在床上的背包里传来手机铃声。
想什么来什么,来电正是苏雅。
接通视频电话前程意绵已经做好了被审问和逐一交代的准备,然而三分钟过去,老两口只字未提。
“没想到我家丫头在国家大事上一点儿不含糊。”
“当然了,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她翻身趴在床上,镜头对准天花板的白炽灯。
程显章戴着围裙坐在旁边择菜,镜头转到桌子上准备好的新鲜食材,程意绵问
“你们准备这么多菜,今晚家里来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