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现在就丢到洗衣机里。”
“我来吧。”
陆聿北趁她手劲儿松,拽走袋子,不带一刻停留转身进卫生间,拆去吊牌将睡衣丢进去。
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跟她在一起后变得越发有自觉性,拖地打扫卫生,又亲自下厨,现在更是连洗衣服都包了。
虽然不需要手洗,丢进洗衣机里就行,但这种感觉总归让她不舒服。
想到结婚以后的生活两人忙于工作,做家务简直天方夜谭,程意绵站在他身后抱住腰,心疼极了,“以后还是请保洁阿姨吧。”
“乖,结婚后我不会让你做什么家庭主妇。”
陆聿北转身抱着她,那张脸上的担忧表情让人看了心虚,可是要他交代偷偷摸摸的反常行为,他做不到。
洗完澡回到卧室,在床上摊好两条被子,用玩偶摆出明显划分线,调整室内温度,程意绵钻进属于自己的半边,侧身躺下翻玩手机。
见此情形,陆聿北哭笑不得,“崽崽,你可真防我啊。”
“年轻人嘛,总有擦枪走火控制不住的时候,”这话意有所指,说的就是早上明知不能承受却偏要迎难而上的自己。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任水珠沿着发梢落在腿上,浸湿丝薄的灰色睡衣,他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迷茫的眼神中是无助和彷徨,乍看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孤零零的。
程意绵坐起身,摊开手,讨好般笑着,“我帮你擦。”
“好。”
陆聿北低下头便利,在这个充满相同沐浴露和洗发水味道的狭小空间里,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单手按住她的腰,传递彼此身上的体温,吻把细白的下巴亲到泛红,不执着于这一处,向
上转移含住唇珠,肆意掠夺,越来越深。
攀在他脖颈后边的手指抓出几道白色痕迹,这种痛并不能阻止日思夜想的渴望。
她舌头发麻,仿佛坠入深海,被喘不上气的感觉折磨着,却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力道由深至浅,松开唇齿,陆聿北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头发,沉声笑着
“继续擦,别停。”
“哦,”
程意绵觉得这个过程太慢,还不见成效,便说“你把卫生间的吹风机拿过来,晚上不吹干头发会头疼的。”
“我嫌那个声音吵,”陆聿北拨了两下潮湿的发,“我陪你看会儿电视,很快就干了。”
“好。”
刚走出卧室,手机铃声就响了,来电是沪城本地号码,陆聿北看到备注名字,被打破甜蜜氛围的心情顿时转阴。
接电话的语气变得不耐烦,甚至焦躁
“喂。”
一个单字就把对面吓得嚎了一声,“怎么了兄弟,被叔叔阿姨扫地出门了”
这人是他发小周亦恒,自从被爸爸发配到新建的连锁酒店管事,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不过每次联系,除了当他倾诉感情烦恼的垃圾桶外,再无别的好事。
懒得跟他掰扯,陆聿北敷衍地催促,“有话快说。”
“急什么,你又没有女朋友。”
“我有”
此话一出,电话两端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熟知他性子冷漠却率先脱单,周亦恒掩面哭诉,“还是亲兄弟么,背着我脱单。”
陆聿北不给面子,“不是亲的。”
“太过分了啊,昨天我大学同学脱单,今天你又脱单。”
陆聿北不怕扎好友的心,扬声纠正“不好意思,我是7月3日确认的关系,严格来说已经谈了52天。”
“奇怪了,你身边那些女孩子不是没有喜欢的么”
陆聿北高调秀恩爱,“我女朋友是我大学学妹。”
“你们怎么都是在大学就有暧昧对象,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读书学习,”周亦恒唉声叹气,只觉自己曾经活着浪费光阴,“不对,京逢那个对象是高中同学,哎呀,你们一个个的太厉害了。”
陆聿北当面拆台,一点儿也不怕伤到发小脆弱的心灵,“你上大学不是老爱旷课出去打游戏么,有好几次还是我救济你的经济问题,”说到这儿,他又想起来,“对了,我女朋友老家是青市,你上大学的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