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顺着下巴流进衣服,叶拙双手撑在吧台上,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路言意上前握住叶拙的肩膀,又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可以躲避着那个意味不明的吻。
他怕解释,更怕直面面对。
但叶拙似乎没有完全放下。
如果叶拙想重新选,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再给一次机会。
路言意盯着叶拙的表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但叶拙转了转眼睛,缓缓地说“我想吐。”
事实证明。
喝醉就是可以把一切事情都当成没发生过。
叶拙的胃被酒精泡的火辣辣的疼,喉咙也吐疼了。
他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最后发现自己在床上的时候,又开始恢复清明。
路言意眉头紧锁,嫌弃又无可奈何地把叶拙扶上床。
叶拙脸上还是绯红着,张着嘴微弱地呼吸。
路言意盯着他的嘴看了一会才起身去拿药,刚抬脚,就被叶拙猛地拽住衣角。
“你”
看到叶拙发红的眼圈后,路言意烦躁的语气顿时变轻了。
“你要干嘛”
叶拙“你周六晚上是不是没有通告”
路言意只当他喝多了乱问,随便“嗯”了一声,又和他说“躺好不许动,脸上涂了药再睡。”
叶拙乖乖不动,躺平和路言意说“那你把周六晚上空出来,我定了今晚你去的餐厅”
路言意拿药的手一顿,和叶拙说“什么意思”
叶拙说“意思就是我会让你开心。”
路言意忍着上翘的嘴角,和叶拙说“你少惹我生气我就开心了。”
他手指蘸取冰凉的药膏涂在叶拙脸上,低声说“涂了药不要乱动,不然这一脸红疹就太难看了。”
叶拙眨眨眼,完全没有反驳。
隔了一会,路言意又说“但是看久了,也不算不能入眼”
他的视线来到叶拙饱满殷红的嘴唇上,忽然开始回味那个没来及记忆的吻。
忽然,一个滚烫的东西贴在他脸上叶拙已经歪着脸睡着了。
路言意又气又笑,“我难得说一句好话居然还白说了,真是”
他给叶拙脸上涂完最后一点药膏,而后轻轻起身,关上灯离开。
s市,季家。
季隶铭通知助理。
“周六的安排全都取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助理明显犹豫了。
季隶铭再度重申“提前处理或者推后都可,无论如何都要留出周六晚上的时间。”
助理终于答应去办。
他的目光越过窗户,看向灯火通明的城市。
过去他没有勇气面对,此刻看着却感觉陌生又熟悉。
周六晚上,他还不知自己会面对怎样的叶拙。
如果可以,他希望叶拙能像今晚在宴会上遇到一样,和自己平静地相处。
只是说说话吃个饭,这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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