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更快、更省事的法子,他为何非要自寻麻烦
江陵默默看着明华章和谢济川吵架,就差翘着腿看戏了。人太聪明就这点不好,谁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谁都不肯放弃自己的主张,像他,就没有这种困扰。
江陵见没人看这边,毫不避讳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他正打到一半,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小心翼翼说“那个其实我觉得,还有一种思路。”
江陵一噎,下巴差点脱臼。他扶着桌子坐好,诧异地看向明华裳。
明华裳顶着众多视线,尽量镇定道“我觉得,或许可以从楚骥身上查。我们认为楚骥之死和柳氏有关,其实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一切都只是我
们猜测不是吗”
明华章看向她,双眸漆黑澄澈,等着她继续说。谢济川挑眉,不解问“为何是他”
明华章的思路他能理解,但明华裳的话,时常让谢济川无法预料。
“因为我从锦绣楼、回春堂爆炸现场,感受到深深的仇恨。”明华裳说起案件,心绪很快平静下来,滔滔不绝道,“凶手想要杀死钱益其实有很多机会,但他故意让钱益登上高楼,等他说完给儿子的祝词,几乎算得上钱益人生最得意的时候,突然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被炸成碎片。这绝不是普通的为了情或财,而是因为恨。凶手要的远不只是钱益死,他更想当众审判钱益,来宣泄他入骨的恨意和愤怒。”
大殿中所有人都静下来了,显然,没人把明华章刚才那番话当真。哪怕如今世道不一样了,女人也能做官,但像上官婉儿一样写写文章、做做诗也就罢了,女人哪能破案呢
这样辛苦、劳累、需要脑力和体力的活,从来只有男人可以胜任。
任遥隔着人群,看到明华裳在太子、京兆尹、詹事府等一众王侯卿相面前侃侃而谈,颇为扬眉吐气。她回头看到江陵一边抖腿一边发呆,没好气抽了他一下。
江陵被打懵了,捂着胳膊,诧异地看向她。任遥狠狠剜了他一眼,威胁道“好好听着。”
对太子等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样独特的破案角度。明华裳越说思路越清明,道“楚骥也是如此。一个少年成名、名利双收的医者,却死在自家药铺里,他引以为豪的秘药洒落一地,像草一样任人践踏。我看到面目全非的回春堂时,第一感觉就是恶意,震耳欲聋、居高临下的恶意。若只是为了求财或自保,何至于生出这么强的情感倾向呢所以我觉得可以查楚骥的仇家,再和钱益的关系对照,重合的人就是重点嫌疑对象。”
京兆尹皱着眉,斥道“荒谬破案要讲证据,而不是信口开河编故事。女人就是女人,心里总惦记着情情爱爱,什么都能扯到情上。什么恶意,什么审判,公堂可不是说书摊子,不容你胡搅蛮缠”
明华裳知道守旧的人肯定不会接受自己这套说辞,心里早有准备,听到京兆尹的话并不觉得受到伤害,她身边的明华章却霎间冷脸了。
任遥听到京兆尹竟然这样羞辱明华裳,气得脸都红了,拍案而起“你放”
得亏江陵眼疾手快,才避免了任遥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出不雅之言。任遥愤怒地挣扎,
江陵用力制住任遥,露出标准的纨绔笑“我们在商量放衙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