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问想了想还是提醒白苏,“哮喘是世界公认的医学难题,被列为疾病中四大顽症之一,目前仍没有特效药,你最好不要对病人说太笃定的话。”3
老师教他们,不要高估人性。
医生要学会保护自己。
白苏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只是清楚自己曾经自己治过,是真的可以大幅度减轻症状。
她朝陆问点点头,“谢谢提醒。”
陆问还以为白苏会怪他多嘴,没想到她竟然听进去了,心底莫名一松,“那我先走了。”
白苏颔首,“拿回去的药膏最好放冰箱,这个天放久了也会坏。”
陆问嗯了一声,拿着包好的几包止疼膏往外走。
在他快要走出门槛时,白苏缓缓出声“中西医是两套不同的体系,经脉走向和神经、血管是完全两码事。”
陆问僵了下,“知道了,谢谢。”
说完他加快速度往小镇另一边跑了。
“小师姐,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忙完终于有时间休息的何信坐到旁边,捧着泡了枸杞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没什么。”白苏看陆问是有心想了解,就顺嘴多说两句,但没必要同何信细说。
“有些饿了。”白苏看时间也快到晌午了,见没人过来便回后院吃午饭,午饭吃的是麻辣冷吃兔和剩下的酸菜鱼,味道霸道,特别开胃下饭。
吃过午饭,白苏给自己把把脉,吃辣了脾胃有点小反应,“晚上不吃辣了,伤脾胃。”
何信看了眼院里时不时叫唤一声的大公鸡,“大公鸡忒吵了,晚上炖了它”
白苏也觉得吵,“切一半,炖粉条。”
“诶。”何信连忙去把自己去年送师爷的一大袋手工粉条翻了出来,抽出一大把先泡上,然后就磨刀霍霍向公鸡去了。
白苏帮不上忙,便去医馆里填补药材和整理药方,等收拾得差不多后,一个中年男人捂着脸过来了。
“医生,我前两天不小心撞到脑袋了,结果脑袋没疼,反倒是脸和牙疼起了。”中年男人叫李周,他是街口方向卖家电的,搬东西时不小心撞了下脑袋,去医院检查说没事儿,可第二天脸和牙都疼起来了。
“是不是有炎症啊但检查时也没说有问题。”李周捂着肿起来的脸,“你快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经络和血管不一样,医生很难检查出来的。”白苏帮李周切脉,根据脉象,白苏可以断定里面经气不畅,“脑袋应该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吧不仔细感觉也感觉不出来”
李周仔细感受了一下,“是啊。”
“但脸和牙更疼。”
“张嘴。”白苏偏头看了看李周的牙齿,牙龈红肿,还有一股臭味,她微微蹙起眉头,“你应该不是风热相搏、胃腑热盛、虚火牙痛的问题。”
李周“那是被撞到引起的吗”
白苏隐约看到牙齿上有黑点“不是,应该是你牙坏了,你去找牙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