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笑而不语,卫蓁掐了他掌心一下,不许他笑,娇嗔一般道“你与我分开走,你小心点,莫要叫人撞见。”
祁宴说“好。”
卫蓁扭过头,见凉蝉在远处花丛边帮他们望风,快步走到凉蝉身边,“凉蝉,你与父王说一声,我昨日淋雨感染风寒,感觉不适,晚上先回寝殿休息,不去寝殿陪他了。”
凉蝉一一记下,往王殿方向走去。
天空飘下雨丝,卫蓁回到寝宫,令宫门前站岗的侍卫都先退下,今日不必值班。
她进入内殿,衣裙被淋湿大半,黏腻腻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卫蓁一边解开衣裙一边往澡间走去。
浴池以大理石为壁,雾气从中升腾缭绕,卫蓁走到池边,以脚试了一下温度。
她才解下最后一件亵衣,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从后将她抱住。
卫蓁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躲开他,被他再次拽入臂弯里,他的指尖沿着脊背往前,双手拨开她的乌发,慢慢将她拢住,一边将头搁在她颈窝中,用下巴慢慢画圈,转眸看着她的脸色慢慢红透。
面前铜镜倒映出二人身影,雾气缭绕间,祁宴看着镜中人,忽然道“阿蓁,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卫蓁问是什么梦,祁宴道“梦里你好似就是这般,以云为衣雾气为裳。你朝着我走来,之后云雾散开”
后面的细节,他低低地描绘给她听。
那充满蛊惑的嗓音,令卫蓁想捂住耳朵,她故作镇定问“何时梦的”
祁宴看向她“是很早之前了。”
这话祁宴的确不好意思开口,那时是在与女儿家尚未表明互相心意前,他也觉无耻下流,竟然对她生出那般龌龊心思。可就算是梦,那也是他脑海中一缕神识的反映,不是吗
卫蓁追问,祁宴这才道“是在送你和亲路上,与你共枕的一夜。”
卫蓁诧异不已,他咳嗽了一下,目光移向别处“你要沐浴吗”
卫蓁拉住他,不许他岔开话题,“你竟然在那般早就做这种梦”
祁宴避而不谈,道“我来帮你沐发吧。”
少女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某些鲜活的东西祁宴根本忽视不了,她不依不饶,一双白玉似的臂弯勾着祁宴的脖颈,命令他必须将事情说清楚。
祁宴喉结上下滚动,额间出了细汗,偏偏卫蓁将红唇凑到他面前,“你是不是从那时便肖想我”
她浓密的长发散在身前,簇拥着一张绝丽的面容,尽呈妩媚之态,她在外人面前和在他面前是全然两副样子,相处了才明白那冷艳的外表下是一团烈火。
她看他此刻一副局促的样子,好似格外尽兴,“原来你早就觊觎我,那我在梦里还对你做了些什么”
卫蓁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腰窝,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你还有哪些下流的心思”
祁宴躲开不肯开口,在她又一次靠近时,索性吻住她,卫蓁后退一步,
这一次换成祁宴紧紧攥住她手腕不肯松开“不是想知道,我梦里还对你做了什么吗。”
卫蓁本也就是想看看他窘迫之态,可眼下事态过火,她想要逃脱已经是迟了。
哗啦啦,浴池边又落下了几件衣料。随之响起的还有下水声。
本来他们今夜或许就像昨日那样过去了,可卫蓁不知道,激起男人的坏心,那男人便决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时间浴池中水花四溅,中间漫开一层一层涟漪,很快那涟漪变得规律起来。哗哗的水声与从大理石龙头中落下的水声混在一起。
卫蓁双手扶着池壁,祁宴从后吻她的后颈,没一会她仰头道“不行,我要出去。”祁宴问道“是水温太热了”卫蓁不语,落下泪来,不停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