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去了就是证明我是蛀牙了。
我要偷偷治好,然后反驳他们所有人,我只是长了一颗有点黑的智齿而已。
我们要给它一点变白的时间。
我已经预约了医师了。
路易斯站在我这边,阿尔伯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错误后,就没有继续找我茬。而后他也说他自己有事情就先走了。离开的时候,我还看着他的背影出神,想想阿尔伯特心情还挺好的,还能这么放松地跟外人搭话打趣。结果,在他转身离开厨房的时候,他的视线正好和我对上,朝着我的方向盈盈笑了起来。
“你哥哥今天心情还不错”我又觉得茫然又觉得奇怪,“而且今天也挺早回来的,工作放假吗”
我收回视线之后,就看到路易斯把所有水果和甜食都往橱柜里面收,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他压根就不信我的话
还没有等我据理力争,路易斯又换了一个话题,“你的脖子疼不疼阿尔伯特兄长应该没有特别用力吧”
我就是脾气太温吞了,否则我现在就也让路易斯被我掐一下。
“需要搽药吗”路易斯又问道。
一看就是心存内疚,就是那种知道自家哥哥欺负人,所以代为赔礼的那种态度。
“并不疼,脖子皮肤薄,容易留下痕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给翻过篇。
我也没有太在意,又说道:“我过来之前,不是说有事情要说吗”本来我是在手机上也可以聊的,只是想过来看看他们莫里亚蒂的下午茶吃什么,结果路易斯都收起来了,我还是单刀直入一点。
路易斯因为我的话而停下自己的手上的动作。
“我开学了,就不能过来教下棋了。”
我这句话刚落下来,路易斯就说“这种事情不能在手机上谈吗”
我当然知道,“我不能过来吗如果真的不能过来的话,你怎么不拒绝”
路易斯这次没有声音了,我很满意。
不过,我这次过来什么也没有做,感觉也很怪,“我们今天下本学期最后一盘棋吧。之后有时间,我们再继续上课。”
他们家棋盘很多,书房也有,客厅也有,厨房也有。我们就在厨房里面摊开一盘木制的国际围棋,棋子都很小,要比一般的小半圈,非常精巧。开局的时候,路易斯给我配了一杯锡兰红茶。我想起之前阿尔伯特给我泡了一杯黑咖啡,于是又从客厅处拿了回来。这杯咖啡变得有点温了,也变得比想象中更苦了。
我下棋的时候,慢慢地将它的存在边缘化,只喝红茶。
我们下棋基本没有聊天的习惯。
不过,这次我感觉路易斯还挺有表达欲的,下棋思考的时间也跟着变长了。可他还是挺能忍的,每次落子的时候,他的呼吸变化,都会让我觉得他是不是要开口讲话。这反而让我都有点分神了。
结果直到我默不吭声地把咖啡杯推到视线之外的地方,路易斯才突然跟我开了口。我还以为他会说“不要浪费,得喝完”,或者类似“”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喝,不要浪费”之类的话。
他开口说的话却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我下棋赢你的话,我可以开口要个奖励吗”他就突然说道。
我感觉到,这是他要在阶段结束时,留下出师的一战的挑战。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愣,却有种由衷的欣慰感,就是那种本来是以为对方只不过是上兴趣班,随便玩玩的心态,结果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还想要自觉考级。这种实在给我一种为人师表的满足感。
我肯定答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