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永璋背着手,对他说“那祝你好运。”
深秋天黑得早,太阳一落山气温就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徐临越走过长廊桥回到屋内,里头灯火明亮,欢声笑语不断。
“临越,这里。”宋立晁抬起胳膊向他招手。
徐临越拿起酒杯走过去,名利场的寒暄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无聊透顶,但又不得不做。
他刚在这桌和男人们聊完品酒,转头又被徐绘吟拉走了,说要介绍个“新朋友”给他认识。
徐临越无奈又心累,下午在车上还一口一个敏芙,一听这家有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侄女又等不及要撮合两个人认识了。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喘口气,殷雨堂又来找他。
“舅,你让我缓缓。”徐临越把领带扯松了些,屋内闷热,他觉着呼吸都有些不畅。
殷雨堂幸灾乐祸道“你姐又给你安排相亲了”
“嗯。”徐临越给自己拿了杯柠檬水,“下午还想让我和常敏芙复合呢。”
殷雨堂说“敏芙说到底背景还是差了些,你姐肯定想给你找最好的。”
徐临越听了只想笑,反驳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看家世”
“看家世不对吗”殷雨堂抿了口杯子里的洋酒,“家世说明眼界,眼界说明三观。”
徐临越眯起眼睛“你别和我说你跟她在一起是因为你俩三观合。”
殷雨堂回击说“至少我这老婆我姐满意,你姐呢你老婆呢”
徐临越哼笑了声“我妈是觉得你再不结一辈子都结不了了。”
“你妈担心的才不是这个。我和你说,”殷雨堂放下酒杯,“有多喜欢决定一段感情的上限,但有多合适才决定这段感情的下限。”
徐临越蹙眉“什么意思”
“让你不要想要的太多。”殷雨堂说完就走了。
徐临越把杯子里的柠檬水喝光,嫌屋里闷,他一个人又回到院子里。
想看眼时间,拿出手机他才想起下午那通未接来电。
现在是晚上七点,徐临越想了想,还是回拨过去。
他没等太久,电话接通后对面的人“喂”了一声。
大概是不满他在下班时间来电,实习生的语气听上去不太耐烦。
“例会开得怎么样”徐临越问。
“你还记得呢”
这倒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筒里沉默了两秒,对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善,清清嗓子开口说“我把目前的进度汇报了一下,其他人都不太看好这个项目,darene看只有我在,就没多说什么。”
“嗯。”徐临越抬起头,夜空中繁星闪烁。
“还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人问。
“我给你五百你现在来西山接我,愿意吗”
“不愿意。”
她拒绝地太干脆,徐临越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指望她会真的答应“好吧,你早点休息吧,挂了。”
徐临越刚拿下手机准备挂电话,就听到那头说“哦对了。”
“什么”
“上次明明是安今先道歉的,你没赢。”
徐临越愣了愣“好吧。”
“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俩会有人先道歉”
徐临越说“你们仨其实挺像的。”
“哪里像”
徐临越没回答“挂了,公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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