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收着。”
“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一个不停塞,一个不断推拒。
半夏瞅了他们片刻,出言横插一句
“他的意思是先说事儿再谈价。”
脏辫三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半夏一行人,他们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
又见客栈伙计没有反驳。
脏辫玩家终于停止塞钱,打听起,客栈斜对面那户人家,“我瞧见他家门外挂着丧幡,院中贴着黄符,是不是遇到”
没等他把话说完。
客栈伙计面色一变,径直后退两步,慌乱摆手,“不清楚,俺不清楚,客官您还是换个人打听吧”
他这态度,显然知道点什么。
脏辫玩家上前一步,正准备追问。
就见,一旁围观的半夏朝自己伸出手
“拿出来。”
“什么”
“钱袋。”
“哦。”
脏辫玩家解下腰间门的钱袋,递出。
半夏接过,扯开沉甸甸的大荷包,掏出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银质皮球摆件,丢了出去。
客栈伙计赶忙举手接过。
“说。”
“好嘞”
瞧见直接变了嘴脸的客栈伙计。
脏辫玩家接过半夏丢回的小钱袋,扭头和同伴们交头接耳,直呼学到了,有时不是砸钱无用,而是砸得太少。
客栈伙计小心翼翼环顾着周围,藏好那颗银球后,他面皮紧绷着说起了客栈斜对面的那户人家。
“卢老爷是俺们吉祥镇的首富。”
“那可是家财万贯,富得流油。”
“唯独子女缘太浅。”
“卢老爷年轻时娶了十几房妾室,只在十八年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打小一直精细养着,可卢大少依旧大病不断。”
“好不容易熬到能议亲的年纪。”
“卢老爷就想着给卢大少冲冲喜,结果喜劲儿太大,卢大少没接住,还没洞房呢人先没了”
听着客栈伙计眉飞色舞地讲述。
半夏发现这个故事有些过于的长,她站的腿都酸了,客栈伙计依旧在盘点卢家男女老少那些事。
她只好出言打断,“请用一句话概括。”
客栈伙计脱口而出“半月前,卢家早寡的少奶奶偷汉子,被浸猪笼了,自那之后卢家就开始不太平”
众人“”
脏辫玩家吐槽道“既然是半月前的事,你为什么要从十八年前开始讲起”
客栈伙计乐呵呵笑道“您给的太多,不多说一些俺良心难安,来来来,咱们继续”
自打卢少奶七回魂那日。
卢家就开始不太平,每隔两日就有丫鬟伙计遇害,死得全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
据说,死相都很凄惨。
被扒皮抽骨。
但凡生前冤仇少点,都干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也不知卢少奶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寡妇,能和这些丫鬟伙计有什么深仇大恨。
“为了平息卢少奶奶的怨气,卢家捏鼻子跺跺脚为她办了一场盛大法事,结果屁用没有”
“昨个,又有一个小丫头遇害了。”
“据说卢家特意请了大师来降她,这都过去好几日,连大师的影子都没瞧见。”
“这卢少奶奶可真是丧天良,生前不安于室偷汉子,死后还在到处害人,作孽哦”
客栈伙计摇头感慨。
玩家们目的达成,订了几间门房间门,便举着油灯照明,一同踩着楼梯朝向二楼走去。
客栈的楼梯通道狭窄低矮。
直播间门摄像头缓缓降低飞行高度,它们“嗡嗡”甩动着头上的小螺旋桨,乖巧排成一串,跟在玩家们身后。
脏辫玩家扭头瞅了一眼。
片刻。
他又扭头瞅了一眼。
飞在最前端的直播间门摄像头,调转镜头的方向,直勾勾“看”向脏辫玩家,好似在说
瞅我干啥
脏辫玩家缩缩脖子,收回目光。
踩着斑驳腐朽的楼梯,抵达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