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难得的一年一度相聚在一块的团圆日子,周逾的爸妈也和往年一样在家中,但江诗没法像以前一样看待他们,做不到周逾那样自然地逢场作戏,只状态敷衍地匆匆打了招呼,随后就逃到了一边。
那天外面似乎飘了点雪,春节的夜晚,没人看的春节联欢晚会还是传统地被打开播放着。
江诗独自地弯腰坐在那张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周逾就靠在沙发的另一侧,两个人远离了那块热闹区域,似乎跟这春节的气氛毫不相关,只同样无所事事地盯着播放小品的电视界面,手边是已经喝完了的几罐啤酒。
那会距离上次在纽约己经过去了半年,两人间早就不计较了,只是坐在一起,还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中间只有周母过来劝了周逾下,让他少喝点,别还没等到凌晨守岁就醉了。
“没事的,妈。”周逾只歪歪斜斜地倚在那,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朝她笑笑。
新年过了零点后,一行大人就照一早就计划好的出门去看烟花,江诗不想去,随便找了个理由,周逾也同样地敷衍了过去,到最后那栋别墅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连阿姨也在后半夜回去过年。
明明都有各自的伴侣陪着,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起了那些苟且又充满了背叛的行为。
江诗打了个酒嗝,忽地看向了一旁的周逾,小声问着“我爸爸和你妈妈,他们是又出去在一起了吗”
周逾皱了下眉。
地暖依旧在烧着,整间别墅都回荡着暖意。
就在他看着她的那几秒钟时间,江诗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胆子,她从座位上起了身,朝周逾那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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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出于酒精上头还是对上一辈行为的反击,她就这样走到了周逾面前,不由分说地开始俯下身吻他。
“反正你现在也知道我喜欢你了。”她喝多了,那一下动作导致她没站稳,腿软地摔到了他的怀里。
而周逾并没推开她,他似乎也喝多了,只是抱着她的腰,沉默不语地就那样随便她胡乱吻着。
“我其实记得的。”十几分钟后,江诗额头贴在他的肩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砸在他肩头的布料上“我们俩初中时也接过一次吻的。”
“你骗我说是做梦。”她忍不住抽噎了下,声音很轻“但不是做梦对不对”
“周逾,你为什么要亲我啊。”她眼睛红红地看他“我不会那么惨,要喜欢你喜欢十年吧。”
周逾抱着她,只喉结滚动了下,眼角同样也有些微红,看着她没说话。
差不多只停了几分钟,江诗还是侧脸枕在他肩头,她眼角的泪痕已经被循着暖风的室内蒸发干净,只剩下依旧带着红意的眼角。
在安静的这段时间,连身后的电视都已经进入了广告阶段。
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江诗偏过头,泪眼模糊地开始去亲吻他的脖子和耳根,在那场宿醉中,她只记得他身上还是初中骑着车带她上学时的那个味道。
她抬手去扯他的衣服,周逾搂着她,也逐渐开始回吻。
就在江诗已经意识不清到开始要脱自己的衣服时,周逾把她抱了起来,上了二楼,他自己的卧室。
差不多从他开始回吻的那一刻起,江诗就丧失了主动权,但她记得周逾的耳朵一直很红。
她倒在被褥间,身上的卫衣和牛仔裤被脱下来,江诗身上只剩了内衣,大脑还在懵,只胸膛起伏地搂着他,小声开口“卧室也是那个味道。”
周逾“嗯”了一声,在昏暗中垂眼看着她“也是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