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旺财举起后腿,姿态十分不雅地挠痒痒。
沈悬已经教了有十分钟,屋里空调很足,又气又热,脸颊染上一层薄红,格外生动。
“沈旺财,你什么态度”他一巴掌拍掉狗腿,“坐好”
沈旺财张嘴打个超级打哈欠,不情不愿,直接卧倒。
“坐”沈悬不放弃,把冻干递到它鼻子底下,“坐好,有肉吃。”
自从到了沈家,沈旺财过得是天王老子的生活,吃喝不愁,养得又刁又滑,区区冻干,不足为道。
他甚至趴在地上,翻了个白眼。
沈悬怒了,噌一下跳起来“沈旺财你看看你,现在奸懒馋滑的样子”
阿耀离得不远,从头看到尾,握拳怼着嘴偷笑,眼里面满是爱意。
“蒋先生,那边电话过来了。”助理拿来他的私人手机。
阿耀敛住眼中柔情,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好,你下去吧。”
他将手机从一只手,倒到另一只手里,并不急着接。
屋里的沈悬,不经意间看过来。
阿耀冲他摆手,这才接起电话“小叔久等了,有什么事啊”
“阿耀,别装糊涂,我为什么找你,你心里边最明白。”蒋天申嗓子沙哑,气息不稳。
阿
耀眼神从未离开窗里的沈悬,他留在冬日,望着春天。
“小叔,我不像你,我心里没鬼,也不怕死。”
电话那边,是蒋天申压抑的粗喘“阿耀,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血脉相残,何其不幸。”
“呵。”阿耀笑了,“我把蒋家拱手相让,做得还不够吗”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根本不上套儿,如果没猜错,蒋天申报警了,此时警察正同步听着呢,也肯定开着取证录音。
蒋天申咬着后槽牙摊牌“阿耀,我中毒了,我怀疑你手上有解药,开个条件吧。”
“哟,真活不成了”阿耀根本不顺着他的话说,“你没娶妻,无儿无女。这是要请我回去,给你起幡摔盆儿,捧骨灰盒啊”
他听到对面叮咣的破碎声,不知道蒋天申砸了什么东西。
“阿耀,我是诚心诚意的。”蒋天申为命狂飙演技,“很多事,电话里不好说,我们见面谈好吗”
他吸着氧气,看窗外警方谈判专家手势,果断放弃电话沟通。
水库的风比市内凉,吹在脸上扎扎的。
阿耀起身,装作在考虑,不紧不慢走向木屋。
直至手摸到门把手,他才松口“好啊,时间地点,留给我助理就行。”
说罢他懒得再听,直接挂断电话。
门刚打开,沈旺财就扑过去,热情地摇着尾巴。
“沈旺财又不好好学习。”阿耀拍他脑袋。
沈悬点头“比沈瑜还难教”
阿耀rua两把沈旺财的大脑袋,伸手把沈悬揽进怀里“别教了,有哈士奇血统没救的。”
“什么时候过海”沈悬心知肚明。
阿耀摸他细薄的耳垂“估计就是明天,蒋天申可能报警了。”
“这是好事,省了一道手续。”沈悬被他蹭得眯起眼。
箍在腰间的手向上,阿耀低声说“明天我去就行,大哥等我。”
屋里热,沈悬空心穿衣,毫不设防,被猝不及防冰得一哆嗦,也进去抓他的手“不行,我得看着你。”
两人的手在衣服里纠缠,无需多言,自然而然热烈起来。
阿耀忙着呢,光喘气儿,不说话,伸腿扒拉开碍事的沈旺财。
沈旺财不依不饶,非要凑热闹,呜呜嗷嗷乱叫。
在它的不懈捣乱下,沈悬逃出魔爪,跑掉了。
阿耀提着沈旺财后脖子,指着狗鼻子“你给我出去钓鱼去”
第二天早上,一行四辆豪华轿车,浩浩荡荡过海,开进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