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对于违规者的事情似乎知道的不多。
“有客人被捅伤是大事要知道利维坦号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客人受伤的案件发生。”
提起那时的事情,他心有余悸,不用许知言问,就说出了上等舱侍者为什么没有舌头的原由。
“听说违规者就是从其他侍者那里问到了客人的位置,所以从那往后,所有的上等舱侍者都不能再说话了,我我运气好嘿嘿,人家嫌我味大,不要我去伺候,我就在这混吃等死了。”
沉重的话被轻飘飘说出来。
许知言没回答。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行为与其说是禁止侍者透露客人信息,不如说是一种示威行为,一种裸宣示着分明阶级的压迫行为。
然而船上所有活下来的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判定方式。
就好像眼前的络腮胡子。
他甚至会对自己喊出下等人这样的称呼。
“除了客人都是下等人吗”许知言盯着络腮胡子,轻声开口,。
“当然,虽然这船上有几千号人,但客人总共也只有那么二百来个。”络腮胡子回答。
片刻的沉默过后,络腮胡子将写好的信吹了吹,又拿出香水喷了喷,最后塞在信封里,在上面粘了个蝴蝶结。
“不用那么麻烦,我不需要信封。”许知言脸有点黑。
加了信封撕起来好麻烦,他想到甲板上人来人往,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信带到蒸汽轮机里烧了,反正今天肯定要下去一趟。
“那怎么行既然你是要送人,那肯定要包装的好一点。”络腮胡子很有职业精神。
还不等许知言付钱,门口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和大量的脚步声。
他蹙起眉头,有些纳闷,原本还想趁着付钱的功夫再问点什么,结果一转头就见握着信封的络腮胡子一脸惊恐,忽然动作敏捷翻回了自己的吊床,没了身影。
整个休息区安静下来。
转过头,许知言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白烬,以及他身后跟着的哑巴侍者。
前者一脸愤怒,后者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许知言蹙着眉头,转过身来,有些纳闷。
嗯怎么回事
他不是留纸条了吗
难不成纸条被打扫的侍者当垃圾扔了
事情果然与他想的一样。
少年白烬怒火中烧,狠狠开口“你这个骗子你是不是又想放我鸽子,我就知道”
面对生气的客人,几乎所有跟来的侍者都非常害怕,尤其是那个给许知言领路的哑巴侍者,他几乎瘫软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不过许知言本人倒是还好。
他站在那里,等白烬恶狠狠地说了几句狠话,发现对方还是老样子,翻来覆去就是骗子又骗人要把你锁在房间里之类的恐吓,莫名竟然还有点可爱。
果然还是这样。
嘴上说的凶狠,实操样样不行。
许知言咬了咬嘴唇,忍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确定小少爷已经骂无可骂,他才调整好表情开口。
“我给你留纸条了,我说一会儿就回去,你没看到吗”
“纸条什么纸条”
“就是写着一会回来的纸条啊,我塞在你门缝里,你不会没看到吧。”
“”
刚刚还很愤怒的白烬忽然像是被抽了一个嘴巴子,安静下来。
他确实在开门的时候看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可入眼发现许知言不见了之后,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那个小纸片。
在得知是门口的哑巴侍者把人带走之后,他以为自己又被骗了,愤怒之下,让对方带着自己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