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尧道“直接道歉就好,他不会在意的。”
查望和葛牙更羞愧了“恩人胸怀广阔,令人敬佩。”
不是胸怀广阔。夜尧心想,他是真的不在意。
他不在意查望是否被骗,提醒一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之所以回来,只是要惩治对他出言不逊的老头。
他也不在意是否被误解,面对查望“为非作歹”的指控,甚至懒得出言辩驳。
睚眦必报、恩怨分明,又冷心冷情。
任何人都被他归为“无关紧要”的那一类,无论在他面前做出什么事,都无法真正挑动他的情绪。
将整件事在脑中复盘,夜尧冷静、直白地分析着,从未有哪一刻比现在将对方看得更清晰。
有人天生如此冷酷吗还是他的情绪曾在过去某些跌宕起伏的经历中耗尽,眼下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过尔尔
夜尧忽然很想知道“禾雀”的过去。以及自己也属于“无关紧要”这一类吗
他眸光微暗,沉思片刻,又忽然笑了一下。
不,不会。如果丝毫不在意,他根本不会做出跟自己“划清界限”的举动。
定期见面,只为了双修什么的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种待遇吧
查望从老头身上夺回药鼎,而葛牙一脚踹翻了货车,犹觉得不解气,直接放了一把火将之烧得精光。
老头畏畏缩缩,趴在地上不敢多言,生怕他们一气之下彻底要了自己的命。
查望喘了两口气,问夜尧“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回去了。”夜尧悠悠道,唇角在火光中微微翘起。
须臾之间,他的心情莫名好转起来,深邃的黑眸在夜晚映出点点火光。
查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燃烧的货车,理解地点点头,烧了骗子的东西确实非常解气。
回到穆阳部落后,查望垂头丧气去向族长汇报,葛牙则跪在游凭声的帐篷外,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恩人,对不住,是我蠢笨,您消消气”他一脸懊恼地大声道。
里头游凭声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葛牙挠挠头,诚恳道“我服了您了实力强,还这么聪明,我就没见过比您厉害的人。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
天色已黑,游凭声的声音已经困倦起来“随你,以后自己长点儿心吧。”
“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葛牙爬起来,又不舍地问了一句“那二位是要啊,不是。”
想到他不愿意跟夜尧并称“二位”,葛牙少见地多了一点儿眼力见,改口道“您是要一个人走了吗”
一旁的夜尧“”
他也一起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