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
播出去,现在他名声尽毁,正道中人唾弃,
想您应
尊您”
砰
头皮一紧,婪厌头发扯住,
他不敢运灵力护,更不敢有丝毫反抗,一个男人
宛如一只玩偶。
颅里一跳一跳剧痛,粗糙
,他眨眨眼,眼前蒙了一层血色。
然而头再疼,也比不牵厄蛊发动时内惨痛,婪厌闷哼着咬住唇,很快因撞击咬破了唇瓣,嘴里满是血腥味道。
插入黑色发丝间手指皙修长,如玉雕成一般,倘若这画面是静止大概会漂亮得不可思议,然而这只手动作却森冷残忍,一下又一下,两人粗坚硬树干没多久就拦腰撞断。
树干轰一声砸向另一侧地面,断裂处木屑飞溅。
头皮一松,婪厌跌倒在地,听到头顶冰冷声音响起“最近胆子很大。”
“尊何出、何出此言”
“不知道”
“该知道什么”婪厌痛苦闷哼声里夹杂着不解,这让他看起来又柔顺、又无辜、又可怜,“您向来赏罚分明,死也让死个明啊”
游凭声冷笑,蹲下身捏住他下巴,“想不明明蠢笨,太蠢人没有活着价值,是不是”
婪厌眸底闪过一丝错愕,他了解游凭声,清晰感觉到他这不是威胁,而是确对自己产生了杀意。
过去不是没发生过类似事。
婪厌犹如一只满溢毒液毒蛇,即七寸捏在捕蛇人手中,仍然有时按耐不住心底叛逆欲望,暗地给游凭声找麻烦。
但棋差一着,无论是明里还是暗地,无论是否暴露,他都从未成功过,游凭声总是滴水不露,让人寻不到任何可趁间隙。
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也没有真正坏过游凭声事,所以游凭声只会或多或少地予以婪厌相应惩罚,而非直接杀了他。
这一次他只是想杀个不起眼人而已,区区一个六品炼丹师,区区六品他随手便炼制出超过六品好灵丹
凭什么、宁修竹跟着他才多久,有什么重之处
“他不过是个六品炼丹师”婪厌不由挣扎起来。
“唔呃”下一秒,更深重痛楚让他身佝偻成了一只虾子。他心里感到荒唐、愤怒和耻辱,连尊都不假惺惺唤了,“竟然为了他杀”
“以为自己是无可替代”游凭声嘲弄地晃了晃他尖俏下巴,松开手,任他头无力坠落到地,“炼丹大宗师确稀罕,但又不仅一个。”
婪厌“六品与八品有天壤之别,培养宁修竹不知用几百年更有可是无用功”
游凭声“哦。”
婪厌意识到他并不在乎这一点,咬了咬牙,“找现有其他大宗师华谦不是最厌恶那些迂腐无趣正道中人华谦看到丹就会发现是魔修,绝不可替炼丹”
“哦。那又怎么样”
过去,婪厌很喜欢看游凭声用漫不经心三言两语便将敌人气疯样子,如今这种待遇放到自己身,他才感受到对漠视可怕。
就在这普普通通又无比突然一天,尊决定厌弃他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得都对。”游凭声站起身,居临下看着他,“但对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不”婪厌额头死死抵在地面,碾压着头伤口缓解蛊虫带来痛苦,然而那效果微乎其微,他喉咙里发出哽咽一般嘶鸣。
更糟糕是,失去利用价值他只有死路一条,即是追随游凭声最久人,婪厌也毫不怀疑,对下手杀他时绝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
婪厌不想死,更不想一个人死。
不然就自爆吧,元婴中期修为自爆,一定带他一起走吧
其实婪厌剖析过自己,然而他自己也无法弄清他对游凭声究竟抱有怎样心思,但他知道,这感足够扭曲足够激烈,他一生都将与对纠缠,至死休。
他做过很多次与游凭声同归于尽梦,每一次都是那样动魄惊心,惹人战栗。
如果活不下去,便拉着游凭声一起下黄泉,看着那张冷淡脸因他出现惊愕表,一定带来不错感受。
但绝不该是现在这样,游凭声应该把他纳入眼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漠然,犹如看着一个不值得多看一眼陌生人
“别,别杀。
”在游凭声出手之前,婪厌颤抖着伸出手指拉住他衣角,声音沙哑哀求“不是、不是忤逆,想杀宁修竹是因为发现他是醉艳天人,合欢宗余孽死有余辜啊。”
游凭声嗤笑一声,“挺好听,很好骗”
死到临头,婪厌只不带一丝虚假地剖内心请求对“是错了,不该擅自对宁修竹起杀心,但这回真没撒谎”